”
傲狠的眼睛,狠狠直瞪她。
馆陶老君转口道“东西准备差不多了,你赶紧过来看,别耽误本君的宝贵时间!”
说着朝其他干活的工匠狮子大吼道“你们都欠奶喝了是不是,赶紧给本君使出吃奶的劲,拼命烧啊!”
霎时热浪鹏程万里,地火绵送不绝,烧红了半边天宇。
虫儿醒来须臾,察觉自己换了地方,大约是已经到了塔炉的中央地带,四周炎热无比,滴水成气。
傲狠的飞鬼在洋洋洒洒的热气中独立,横插在虫儿头顶上侧几米的位置,弯长的刀面流淌着殊黑的阴鸷之气,将零散在半空的地火分作两半。
虫儿躺在热心空余的角落里,并不十分炙结。
傲狠与馆陶老君正在研究某种东西,一同俯首细看,馆陶老君脖子上装了许多袋子,时不时捏出一缕盈蓝色的凉气,吃在嘴里铮铮有声。
傲狠红着一张俊脸,热汗流淌不止,眼睛里时而散发出更加炙热的光彩。
“如果醒了,就过来!”他目不斜视,就知道她已经清醒,严词命人过来。
虫儿呆着不动,哪里也不愿移动。
“呵呵呵,”馆陶老君裂开大嘴放肆笑道“那个小娘子估计是怕了你,装着聋哑,故意忽略你的存在。”说着拿胳膊肘,捣向傲狠的腹窝,行为放肆之极。
“她是真的聋了,而且,她不敢骗我,也没有骗我的资本。”傲狠并不在意馆陶老君的随意,朝虫儿眼前勾了勾手。
十足得诱人。
虫儿踯躅半晌,爬起来走在傲狠身边,眼睛一直死盯着馆陶老君的硕大头颅,仿佛这个诡异的老太婆才是世间最可怕的玩意。
馆陶老君很快发现,不满道“如果某天你玩腻了这个小娘子,一定把她送给本君,如此放肆看着本君的人,都该砍碎了当柴烧。”
傲狠道“或许人家,是惊艳你的貌美如花呢?”
馆陶老君闻言开心更胜,露出满嘴污秽的碎牙,淫淫笑道“那你觉得我美吗?”
傲狠反语“大妈,您照镜子吗?”
馆陶老君哇咔咔笑得甚是开心。
虫儿掩着疑惑,也不去猜测二人如何对话,只是沿着他们先前的视野方向,朝下方看去。
一只耳朵正在融融烈焰中焚烧锻造,数十个遍身碎纹的瓷人,手内各执打磨的工具,在耳朵周遭不停地敲打,叮叮当当的声响在火涌中分外干脆。
虫儿站得近,脚尖不小心踢下去一块碎石,碎石才滚数米,靠近火面须臾被极度的干热灼成石粉。
“把你推下去玩玩如何?”馆陶老君故意比划个推倒的动作,纤细的胳膊无限伸长,偷偷绕在虫儿身后,真的使劲一推。
“啊!”虫儿轻叫,整个人险些掉进火坑中去。
傲狠似是漫不经心,随手扯住她荡漾开的长发,又将摇摇欲坠的人儿给扯了回来。
“啊!”这次是痛叫,简直能把头皮扯烂一层,虫儿从他手中夺回头发,狠狠剜他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