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狠光着脚丫,一步步走得轻快,须臾从女人堆里走到虫儿身边,整夜风花雪月的淋漓味道,杂糅着清朗的海风,直挠痒虫儿的鼻尖,引人遐想。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静默得在虫儿身边滞留半晌。
忽然,“噗通!”一声,从窗口雄鹰展翅,飞入静海的寂波深处。
他不要命了吗?
虫儿旋即睁开眼睛,追踪着傲狠的身姿,坠入海面,渐起弥高的水花。
他……他的恢复力真是比狗都快!
愕然觉得自己除非是先弄死他,否则,一切皆是徒劳。
虫儿再远观埠头外整装待命的鼋鼍群,一旦雀无极气恼离开,傲狠立刻会亲自指挥鼋鼍群下海。
尤其这期间,他随时有可能会去阴镜内检查自己的动向。
一旦觉察,就只有死路一条。
耐心再静观两日,发现傲狠的作息规律依旧未变,白日诡秘无踪,夜里兴风作浪。
也就是说,从巳时至亥时的留白里,她可以做任何事。
只是,这些被弄到起不来身的无骨美人们,时时驻留塔内,该怎么避过她们的眼线呢?
虫儿纠结。
一位美人端着午膳,款步盈盈走向虫儿,她们当中无论哪一个,总是默默无语,从来不爱嬉笑逐闹,也不表现出女人爱交流的特质。
纵然虫儿想故意挑衅哪一个,都找不到借口。
不过,有个美人是所有侍女中最不一样的,因为傲狠睡得最勤最繁,前几日还破天荒赐她一只金簪。
美人欢喜地簪在乌云髻中,跟封了后位般光彩夺目。
此刻,对面的金簪美人,云朵般漾来……
算了,拖拖拉拉终难成事,干脆快刀斩乱麻。
虫儿窃摸了腰部,暗捏出一枚细针,两指夹着针尾扫力。
细针“咻”得刺入金簪美人正抬起的右小腿,从小腿表皮内贯出,减缓了针速,落地无声。
那金簪美人微感疼痛,顿失去平衡,双手托举的餐盘一应飞出,霎时饭菜汤点来了个天女散花,齐齐泼向虫儿。
虫儿提前闭紧眼睛,生硬承受了一切滚热的洗礼。
金簪美女倒地,“踢里哐啷”杯盘碟碗随之如雨倾倒,杂碎了一地的精致。
其余的美人闻声赶来,有两个美人将倒地的金簪美女扶起,那金簪美女沉声哀哀痛呼,却绝无半星言词溢出香口。
其余的美女也不说话,仅是慌张得怯望着虫儿的一举一动,仿佛她马上要吃了大家似的,小白兔般战战兢兢,蜷缩难安。
虫儿忍着汤汁在长发丝缕间黏滚的温烫,语重心长道“有意见就要说嘛,这样动手动脚,打击报复,总解决不来问题,是吧?”
她猛一抬眼,恶从眼出,
连带“闯祸”的金簪美人,大家一并跪在地上,口里“阿巴阿巴”空响,哀怨连连。
竟全部是哑巴?!
虫儿心底的罪过感油然而生,绷住脸面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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