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毕之现在木楼上,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她的机会。
苏梦若前脚刚走一会儿,苏永志就带着家丁上了木楼,寻了一圈没见着自己女儿的身影,只看到了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苏永志走上前,态度谦和有礼的问道“公子可有见过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途径此处?”
云毕之闻言,转过身来,惊了一下,才礼貌的拱了拱手道“原来苏伯父啊,不晓得那位白衣姑娘是伯父的什么人?”苏永志与云家向来有些交情,虽不是很深厚,也不是很浅淡。
“是云贤侄啊,那位白衣姑娘是我的女儿,性子有些顽劣,这不是偷偷溜出来玩了么,我出来寻寻。”苏永志倒是说了实话,但还是没有说出苏梦若溜出来的真正原因,否则丢的可就不止是苏家的人了。
“原来是这样啊,方才我是见过令千金,不过令千金已经离开了。”云毕之的态度始终谦顺温和,苏永志也甚是看重这个年轻人,这次云毕之倒是更有礼了,无非是为了在苏梦若家人面前留个好印象罢了。
“如此啊,苏贤侄,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改日若有时间过府一叙。”苏永志急着找苏梦若,也没多少时间闲聊。
“苏伯父有事先忙吧,改日定当登门采访。”云毕之笑了笑,有点小小的喜悦,云家和苏家很少会有交集,他正愁没有好借口去接近苏梦若呢。
云毕之果真没瞎说,三日后他真的去了苏府,可惜仅仅见了苏梦若一面,连话都没说上,再后来他一直在亭坢小榭等着苏梦若,就这样大半年过去了,苏梦若再也没去过亭坢小榭。他并不知道的是,苏永志怕苏梦若乱跑出去找了家丁看着她,所以才未能赴约的。
苏梦若没来赴约和她重新办的一次订婚宴交织在一起,云毕之终于还是放弃了,然后去了江南,没想到仅仅过了两个月,他接到的消息是苏家贪赃枉法,犯上作乱,全家被打入了大牢,他赶回来时已经处斩了。
当他赶回来时,看到苏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墓碑时,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痛彻心扉是什么滋味,那一天他坐在苏梦若的墓前喝得烂醉如泥,哭的像个孩子一般,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哭,他知道,这辈子他心里都会有这样一个伤口不能愈合了,如果当初他没离开是不是就能救她一命了呢?他后悔,他不能原谅自己。
皇帝得知他回来的消息,立马宣了他进宫,要把芷宁公主许配给他,他记得他当时冷冷地看着那个害死苏梦若的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臣请旨终生不娶,臣心爱女子的已死,臣的心亦跟着死去了!”他不晓得他有没有恨,他只知道在知道苏梦若被处死的那一刻他的生不如死。
皇帝大怒下旨把云毕之关进了大牢,最后还是云太傅求情皇帝才把云毕之从大牢里放了出来,从那以后,身子健好的云毕之大病了一场,也就是那个时候萧乾慕在苏家抄家时的家产里发现了云毕之送给苏梦若的玉箫,萧乾慕看到上面的云字,把它还给了云毕之,三天后云毕之消失了,只身一人去了大漠,一走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