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敢,臣之忠心日月可鉴,说臣有不古之心实乃冤枉啊!”梁丞相一反应过来,立即就摆出一副老忠臣被冤枉了的架势来,萧乾慕不自觉的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老狐狸,看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哦?梁丞相这是在说朕公私不分?识人不明?冤枉忠臣是么?”萧乾慕没有任何发怒的征兆,反而温柔的笑了,梁丞相一愣,突然觉得心里升起一股凉意,直想抽自己两耳刮子,干嘛要惹这个小祖宗呦!
“臣不敢,一切都是臣的错,与皇上无关,皇上德才兼备,谋略过人,慧眼识人,臣自叹不如,南煌有皇上统帅此乃万民之幸。”这次梁丞相学乖了,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开始拍马屁,即使萧乾慕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但也不会过多的为难他,毕竟话里挑不出毛病了。
萧乾慕不动声色,其实在心底暗笑,看梁丞相这个老匹夫吃瘪真爽,当初他继位时,数梁丞相暗地里阻拦的最多,给他使了不少绊子,明面上却装作好人让他抓不住把柄,今日算是好好的出了一口恶气!今日只是小惩大诫,虽然他不外乎名利地位,不外乎旁人的看法,但是他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他的若儿,绝对不能允许旁人如此诋毁她。他可都记着呢,谁若是再敢说苏梦若半分,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梁丞相毕竟是一国丞相,位份也高,他才登基没两年,实在不能跟梁丞相闹得太难看了,否则到时候难以收场可就不好了。今个儿他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让梁丞相明白,即使他位高权重,权倾朝野,但他仍然是臣,如果他敢以下犯上,他也不会顾忌梁丞相的势力如何。总的来说就是告诉梁丞相一句话,要么臣服,要么死!以前是他太与世无争了,旁人才不将他放在眼中,如此更不可能把苏梦若放在眼中,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要他何用?
“好了,梁丞相快起来吧,我看今日的事就这样办吧,你们先回去。”萧乾慕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最后把视线搁在了梁丞相身上,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梁丞相,看你还能容忍多久,忍到什么程度,架空朝政,你早就该死了……不过萧乾慕却不是真想要梁丞相死,不过是想告诫对方一下,莫要逾越了规矩,不当他存在罢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放权,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把权力收回来,只要别触碰到他的底线。
“老臣告退!”梁丞相极力压制眼底升腾起来的怒意,他实在没想到今个会在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黄毛小子手里,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别让他逮着机会,不然他定要萧乾慕好看。不过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拿什么跟他斗?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还有苏梦若那个妖妃,他也不会放过她的,竟然敢跟他的女儿抢男人,真是不要脸,明明是萧乾慕的妃子,竟然还敢勾搭他女婿,他迟早要这个女人好看。
萧乾慕嗔着笑,微微眯着眼,眼中一派清明,他岂能猜不透梁丞相此刻的想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暂时就放他一马了,倘若真的如此不识好歹,那他也绝不会客气。
其他人见梁丞相离开了,面面相觑的看了彼此一眼,也纷纷上前拜伏“臣等告退。”
萧乾慕挥挥手让他们走,眼底溢出疲惫之态,魏商看了他一眼,并未离开,萧乾慕抬眼,真真实实地露出了温柔地笑“魏公,可有事?”
“若儿她…………”魏商欲言又止,眼里充满了浓浓的关心,曾经苏梦若被魏琰亦带进魏国公府时他的确很讨厌她,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风尘女子有关,而苏梦若又恰恰是一个舞姬,可是后来在渐渐的了解当中,他倒是有些同情起苏梦若了,也开始欣赏她的才能,直到萧乾慕要安排苏梦若进宫,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萧乾慕不惜迂尊降贵亲自来找他希望他能收苏梦若为义女,向来不谙世事的萧乾慕竟然能为了一介女子做到如此地步,着实宁他震惊不已。
然而像梁丞相这般忧虑的事他曾经也担心过,不过后来看到苏梦若对萧乾慕那翻情谊倒是让他有了改观,若一开始收苏梦若为义女乃是萧乾慕的圣旨所迫,而如今却是真心实意。
“魏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若儿的。”一句话的承诺,是对于岳丈的承诺,尽管他知道魏商和苏梦若并无血缘关系,也正是如此魏商的这一句担忧才显得弥足珍贵。
“有皇上这句话臣就安心了,若儿这孩子虽然不是老夫的亲生女儿,可也在府上呆了几年,倒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得圣上垂怜,倒是个有福气的。”魏商深深叹了一口气,萧乾慕心中倒有些动容了。他了解魏商的为人,正直的很,平日里也不算是那么刻板的人,否则也养不出魏琰亦如此放荡不羁的性子来。
“不如魏公跟朕一起去劝劝她?太后那边朕会派专门的人照顾,若儿她也不晓得如何照顾,万一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也不好不是?”萧乾慕浅浅笑道,姜太后是他的母后,他的亲人,苏梦若是他唯一的心头爱,那一个出事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如今病倒了一个,另一个他定要护她周全。
“好。”魏商思衬了一下,一口应了下来。
“牧子绰,你吩咐下,让膳药司去准备药,待会儿朕同魏公和萱妃出来时要用。”萧乾慕看了牧子绰一眼,“还有你失职之事,等朕回来再处置你。”是时候该收拾收拾牧子绰了,一件事都办不好,如何在宫里当差?
萧乾慕心里想着,也顾不得其他了,本来他突然提携牧子绰宫里就有人不满了,可牧子绰却又办不好事,这对牧子绰在宫里立足有了不少阻碍,萧乾慕也觉得是时候该好好教导教导他了,不然以后牧子绰什么事都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