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解决离婚的问题。”
“哦,要真是如此就太好了!”薛建业喜上眉梢,“你告诉她,她要多少钱我们都答应。能用金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这个不用您老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好。”
“嗯,我相信你是不会有负于凤凰的。”薛建业端起咖啡,眯着眼睛轻轻抿了一口。
“您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好。”
“您早点休息。”耿少凡起身向外走去。
薛建业望着耿少凡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无比冷冽犀利,从他背后缓缓走出一个妖娆的身影。
“还觉得他有问题吗?”
“现在还不好说,但我总感觉他和我们并不是一路人。”薛建业意味深长的说着。
深灰色的保时捷如猎豹般穿梭于曼德勒城市的夜景中,凉飕飕的风呼啸在耳边,耿少凡目不转睛盯着随着车灯延展开来的前方。
车子渐渐驶出市中心,远离了光明,迅速的被浓黑的夜色包围吞没。
耿少凡看了看车子后视镜里的几束灯光,这两辆车子从自己刚出庄园就一直跟在后面,甩了几条街都甩掉他们,他们也丝毫没有要赶上来的意思,就在后面二百米如粘虫般紧贴着。
“有点意思。”耿少凡冷哼一声,脚底暗暗用力,保时捷低吼着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渐渐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
在一个分叉路口,耿少凡熄了车灯,低速转向光线更黑暗的一条路,凭着感觉向前行驶,在半山腰处停了车子,远远望着几束灯光向山顶疾驰而去。
耿少凡将车子又倒了回去,顺着山路疾驰而下,重新回到了光明都市。
穿街过巷,车子缓缓停在了一路边烧烤摊旁。摊位的主人是一家三口,火炉旁满头大汗正忙着烤食材的男人,还有在他一旁打下手的女人,牛仔短裤的小女孩端着托盘被客人们吆喝着跑前跑后。
耿少凡从车里下来,径自走了故去,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王哥。”
“耿先生您来了。”满头大汗的老板黝黑的脸上抹上一层笑,忙喊自己的女儿,“阿玲,快给你耿叔叔找个位置。”
小女孩应着像只欢快的小鸟飞了过来,“耿叔叔,你有些日子没来了呢?”
“最近有些忙。”耿少凡在一张小桌子前坐下。
“您要吃点什么呢?”
“老规矩吧。”
“好嘞。”小女孩笑着又飞走了。
一杯冰凉的啤酒下肚,荡涤着麻木的心肝脾肺肾,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了不少。
“阿玲,你的功课怎么样?”小女孩端着托盘过来,耿少凡边帮着她将盘子摆到桌子上边问道。
“不怎么好啊,老是考试第一,其他同学都不愿意跟我玩了。”小女孩故作善感叹道。
耿少凡摇头一笑,喝了一口啤酒,嗔怪道:“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白皙的脸蛋抹上一抹红晕,忸怩着低声向耿少凡问道:“耿叔叔,您——您有女朋友吗?”
“小小年纪,你问这干嘛?”耿少凡喝了一口啤酒。
“你要是没女朋友的话,等我到了十八岁,我就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噗!”耿少凡差点被呛到,当即拿手指敲了她的脑门,“以后这种话别再说了。我不但已经结婚了,而且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小女孩揉了揉脑门,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啦,你还当真了?!”
耿少凡尬尴的苦笑摇了摇头,小女孩转过头忽地敛了脸上的笑意。
“怎么了?”耿少凡循着她的目光望去,由远及近向这边走来一群人,光头、纹身、砍刀、铁棍,活生生的香港黑社会形象,事实上他们还就是黑社会。
一些顾客慌忙结了账走人,还有些神色紧张。
十二点钟之前归警察管,十二点之后就是易主他人,缅甸的黑社会一点也不比香港的逊色。
“喂!”一个疤脸的男子将一把刀往烤串老板面前的案板上一插,说道:“王老板,这个月的保护费什么时候交啊?”
“刀哥,请您再容我几天,我女儿刚刚交了学费,现在家里实在没有交保护费的钱了,等我凑齐了,我一定亲自登门送上。”烤串老板哀求道。
疤脸男一脚将烤炉踢翻,骂道:“什么!?你他妈耍我是不是,从上个月就一直拖到现在,弟兄们给我砸,砸到他给钱为止!”
十几个小混混一拥而上,却被后面的一声喝住。
“等等!”耿少凡起身,边摘下手表放进口袋里边向他们走去,原本自己想轻松一下,却不想又遇到了这种事,真的是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根本不可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