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信半疑。
“我没必要骗你。”
“哼,真是好笑,‘森林狼’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用你们中国的一个成语‘丧家之犬’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吧。”
她的冷嘲热讽让花儿很不舒服,但终还是忍住与她置气的冲动,想绕过她而去,却被她伸手挡住了去路。
“你还想做什么?”花儿有些忍无可忍了。
“哼,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只有你死了,阿肯的眼里才会只有我!”阿曼达冷冷说道,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花儿伸手去扳开她的手,却被她反手掐住了脖子,砰地一声抵到墙上,双脚也被她死死的用脚顶住,动弹不得。
别看她身材矮小,手臂上的力量却比男人还要大,两只手如铁钳般坚硬,虎口的茧子生疼的摩挲着脖子,喉头一阵腥甜,花儿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你放手——”花儿挣扎着扑打她的手臂。
她嘴角弯起一丝狠毒的笑意,“死亡降临的感觉很不错吧。”
意识有点模糊,只觉得天旋地转。
“住手!”旁边冲出来一个人影,一把拉开她掐着花儿脖子的手。
阿曼达气急从腰间“噌”的一声拔出短刀,向花儿砍去,阿肯闪身挡在了花儿身前,手臂被她深深的划了一刀。
阿曼达又要上前,阿肯顺势她手中的刀夺了过来,“够了!”扬手一巴掌重重打在了她的脸上。
后面跪在地上的花儿一怔,阿肯也是神情微动,傻傻的看着刚才打在她脸上的手掌,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了。
“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打我!”阿曼达捂着脸,眼睛里溢满盈盈泪水。
“阿曼达,我……”阿肯要上前吗,被她哭着喝住。
“你不要过来!”阿曼达幽怨的看了花儿一眼,哭着跑开了。
“你——你还不快去追她?”花儿扶着墙站起身来。
“没事,她太无理了,这本就是她的错。”阿肯轻叹着摇了摇头,转脸对花儿问道:“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谢谢你又救了我。”花儿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调整了下呼吸,抓过他的手臂,说道:“你流血了?”
“不要紧,一点小伤而已。”
“伤口那么深,快,我来给你绑扎一下。”花儿说着拉阿肯向房间走,阿肯犹豫了几分,却还是跟着她去了。
暗处,张玉龙一手拿着相机,一手端着红酒杯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嘴角抿起邪魅的微笑,边翻看着相机边说道:“真是一场好戏啊!”
房间内,花儿拿来纱布、消毒水给阿肯小心处理好伤口,再用纱布包扎好。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阿肯抿嘴一笑。
“这没什么,是他教我的。”花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戴这面具挺好看,要是换成‘阿狸’就更好了。”
阿肯的半张脸倏地红了,下意识的摸了摸面具。
“还不好意思了。”花儿抿嘴一笑,伸手去摸他的面具,“你这是什么材料的?是铁的吗?”
在她的手触碰到面具的一瞬,阿肯身子一颤,虽看似表情平静,内心却已经翻天覆地了。
“这么硬,会不会不舒服啊?”花儿问道。
阿肯默不吭声,只是眼神认真的望着她。
花儿这才惊觉自己与他的距离靠的有些太近了,忙缩回手,在椅子上重新坐好。
两个人都有些尬尴,阿肯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和张玉龙在一起?”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花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他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阿肯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前段时间我去了趟美洲。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以他的个性是不会这么冲动的。”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我也不相信!”
望着她一脸的热切,阿肯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毕竟有些变化,也是必须要承受的。”
“不,不会的!他绝对不会的!”
“你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他吧。”
“是。”
“有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阿肯望了眼花儿,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吧。”
“这次我们要去曼德勒参加大老板女儿的婚礼,据说大老板的乘龙快婿是一个有着特种兵背景的中国男人。”
花儿的心猛地一疼,全身冷的有些发抖,脱了鞋子在椅子上紧紧抱住双膝。
看着她顾影自怜的样子,阿肯有种想要抱住她的冲动,伸过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还是抑制住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