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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妃玲开着车要走时,陈殊跑过来敲了敲她的车窗,贺妃玲开了锁。
“有个事儿。”陈殊关上车门拉上了安全带。
“嗯?”贺妃玲看着他。
陈殊拿出了手机:“刚才我收到了一条私信,说早上在望春路那边的尚荣小区,看到有两个年轻女人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衣着特征跟小烦很像。我们到那边附近去看看吧。”
贺妃玲立刻踩下油门。
十来分钟的时间,两个人赶到了尚荣小区。停好车后,两个人先是仔细询问了保安,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没办法,两个人只好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找了一圈。每一个拐弯处,贺妃玲抱着希望,但愿转过去就能看到陈小烦
但每一次都失望。
在尚荣小区来回找了三遍,最后两个人只能出了小区回到了车上。
贺妃玲坐在驾驶位上,手搭在方向盘上,她觉得浑身无力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她一向有主张的人生,陈小烦失踪这件事真的打击太大了。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妃玲。”陈殊看她一直不开车,轻声喊她。
贺妃玲侧过头看着车窗外,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这一哭她就收不住了,那泪水越流越急。
陈殊看着贺妃玲的肩膀耸动,又听到她压抑隐忍的哭声。陈殊顿时就慌了,陈小烦的失踪,他心里也是很难受的,但他明白他的难受不及贺妃玲十分之一。
他看她哭得厉害,平常话多的他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颤颤的伸过手去,轻轻的拉了拉她。
“妃玲,你别哭,小烦一定能找到。”
此时此刻的贺妃玲真是无比的脆弱,听到陈殊的安慰,她就那么顺着他的手靠了过去。陈殊几乎是受宠若惊的揽住了她,她靠在他的肩上痛快的哭了起来。
陈殊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会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你相信我。”
贺妃玲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捶着他的肩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小烦找不到了,我妈怎么活啊?我怎么活啊?你反正只提供了一颗精子,根本无所谓有没有陈小烦。”
“我没有。”陈殊本能的就想争辩。
“你这个没责任心的爸爸。”贺妃玲掐了他一把。
陈殊痛得要命,但哪里敢跳起来。现在贺妃玲就算把他大卸八块,他也只能坐在这里任他肢解啊。
哭了得有半个小时,贺妃玲才渐渐的停了下来。她哭得一张脸通红的,眼睛也浮肿起来了,陈殊一件衬衫湿了个透。
“你开车。”贺妃玲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到,然后她就下了车。
陈殊赶紧推开车门也下了车,快步绕过车头,离贺妃玲两三步时,就见贺妃玲晃了晃,然后就往地上倒。
“妃玲。”陈殊吓坏了,一个箭步过去,险险的接住了她,没让她跌个嘴啃沙。
算起来,贺妃玲活到二十九岁,还是第一次晕倒。她一早就起来赶飞机,早餐没吃,午餐也没吃,到这个点了她又哭了半天,体力严重透支,血糖就低下去了。
贺妃玲靠在陈殊怀里昏了将近一分钟才缓缓的醒过来,睁眼就看到陈殊一脸焦急,她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我没事儿,就是血糖有点儿低了。”她摇摇晃晃的往副驾位走去。
陈殊看她到这个份上了,还习惯性的逞强,连扶都不敢让他扶一下。他心疼得要命,追过去,他搀住了她,将她搀上了副驾位,又帮她系上了安全感,这才关上了车门。
“我们先去吃点粥,然后再回家等消息。”车子启动后,陈殊说道。
“好。”贺妃玲疲惫的靠着座椅。
陈殊启动车子时,贺妃玲的手机响了起来。贺妃玲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文素打来的电话,估计是要问陈小烦的事情,她不想接,任电话响着。
“我帮你接吧,万一文素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们呢?”陈殊询问道。
贺妃玲把手机递给了他。
“文素……我是陈殊,不是什么鬼……对……你说什么?……好,我们马上赶过去,你在那里等我们。”陈殊挂了电话,将手机往储物柜里一扔,然后他一脚踩下了油门。
“是不是小烦有消息了?”贺妃玲跟打了一剂强心剂一样,激动得立刻坐起来。
“嗯,锦元路那里有个中年妇女抱着个男宝宝慌里慌张的,文素听到消息后正在往那里赶,我们也赶紧过去。”陈殊说道。
“开快点,不行,你开得太慢,我来开,停车,我来开。”贺妃玲急切道。
“不行,再急你也不能飙车,越急越容易乱。”陈殊说什么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