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意见?”落山怀里抱着剑,一张还算俊俏的脸上带着痞子一样的笑意,看得顾怀柔不舒服极了,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这里离国都不算很远,她可以回娘家去继续过日子,虽然肯定会难过许久,比被沈在野休了还难过,但……一想到徐燕归会因为那簪子重罚她,她就宁愿自己一个人难过了。
徐燕归最近的心情一直很不错,总觉得日子过得很舒坦,他没有细想过是谁的功劳,不过在路过一家药铺的时候,他还是进去找了找大夫。
“有能让人受损的容貌恢复的药吗?”
大夫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道:“没有这种药,脸若是毁了,便只能毁了。”
轻叹一声,徐燕归出门上马,想着院子里那总是戴着黑纱不敢抬头的女子,还是觉得有些心疼。
虽然只是当他的丫鬟,但……到底也是他的女人。要是真的治不好,他也该给她想想别的办法。
然而,刚一回去,凤舞就气愤地冲到他面前道:“门主,怀柔砸断了您的白玉簪,跟落山一起私逃了!”
心里一沉,徐燕归皱了眉:“跟落山一起私逃?”
她和落山怎么会认识的?
落山也算他手下的得力干将,武功不错,就是性子古怪,向来不得人待见,顾怀柔又怎么可能跟他一起走?
“门主!”凤舞跺脚,伸手将断成两截的白玉簪递上去:“难道不该是这个更重要吗?您一直很宝贝的,被她给……”
“这东西,是个朋友送的。”徐燕归道:“值点钱,不过也值不了太多的钱,砸了就砸了吧,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往哪里逃了?”
凤舞傻眼了,瞧着徐燕归这神情,心思几转,垂眸道:“往哪里逃了奴婢不知,但落山与怀柔一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个奴婢倒是知道的。”
脸色沉了沉,徐燕归看着她道:“你可知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奴婢不敢!”凤舞连忙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很多人都知道的,就您被蒙在鼓里罢了!落山天天都去厨房找怀柔,两人看起来倒是亲近得很。虽说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但……那怀柔不早就是您的人了吗?”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不舒服极了,徐燕归转身就下山,朝着国都的方向一路追过去。
顾怀柔坐的马车走得很慢,更何况车顶上还一直有个不安分的人,走到半路,车夫忍不住了,直接将他们两人一起赶下了车。
于是今晚上两人就只有露宿。
好在已经是春天了,尚算暖和,落山笑嘻嘻地寻了柴火和稻草,让顾怀柔有个地方能休息。
顾怀柔很是戒备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觉得你很好玩而已。”落山道:“跟个傻子一样地离家随人来山上,最后却这样狼狈地跑回去。”
微微一顿,顾怀柔苦笑:“怪我误会了他的意思,我以为想照顾我后半生的人一定是喜欢我的,然而对他来说,似乎就只是个责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