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好像的确太冷酷无情了点,你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罪不可赦?”
雷耀熠抱着叶可可,突然幽幽的说道,一点也不像他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语气。
叶可可从男人怀里抬起头,伸出白净的手掌往男人额头上探了探,然后皱着眉毛匪夷所思道:“奇怪,明明沒有发烧啊,怎么突然转了性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來了?”
女人再往窗边一望,今日哥本哈根大雪,压根就沒有出太阳啊…
“我是很认真再问你,你不要搞怪。”
雷耀熠捉住叶可可不安分的小手,再次朝女人追问道:“你说,如果有地狱的话,我这种人会不会下地狱?”
“额……”
叶可可尴尬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雷耀熠,她突然怀念起男人平日里飞扬跋扈,死不认输的样子了,至少那样子要正常点。
他突然变得如此谦卑,并且如此的有自知之明,明显跟他以前的画风不一致啊…
“其实……其实你也不算是冷酷无情啦,只是……只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而已…”
叶可可避免伤害到雷大总裁幼小的心灵,结结巴巴的想了半天,最后才选了个比较中性的词语……不近人情。
对,就是不近人情,有种独善其身,‘只要老子活得高高兴兴,安安逸逸,哪管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他妈给我离远些’这样的感觉。
“不近人情……”
雷耀熠拧着眉,面色沉重,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仿佛要把这短短的四字成语解刨得四分五裂才甘心。
“简单來说啊,就像今天……正常人要是碰到像花溪母子这样弱势的群体,一定会敞开怀抱接受他们的,可是你呢,你莫名其妙就找人家刨根问底,还恐吓人家离我们远点,你想想看啊,花溪不过才二十出头,那么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的,还带着个孩子,你一点不同情就算了,你是怎么狠得下心把人家母子赶走的呢,所以……你说,你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点?”
说起來,叶可可对于雷耀熠对花溪母子的所作所为还是一肚子气,不过念在男人似乎已经在反思自己的错误了,那就姑且原谅他一次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不是我冷漠无情,只是现在的我,不敢冒任何风险。”
雷耀熠表情沉重道。
“冒险?冒什么险,人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柔弱女子而已呀,难不成还能揍你一顿?你会不会太草木皆兵了…”
叶可可翻翻白眼,忍不住吐槽道。
啧啧,沒看出來,这雷大总裁原來这么惜命呢,把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也当做是假想敌…
“我看得出來,花溪的背景一定很复杂,她身上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而我无法让你去承担哪怕只是一丁点的风险,我赌不起,所以我一定要确保你远离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雷耀熠眉头紧锁,拳头微微握着,他光是想想叶可可可能会受到危险,他便觉得心惊胆战。
“为……为了我?”
叶可可眸光震了震,颇有些困惑。
“我现在这副样子,太虚弱,太要死不活了,我根本就沒有办法时时刻刻保护你,反而就像刚才一样,还得要你來保护我,你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是个英雄,但英雄也有会累,也有要养精蓄锐的时候。
这异国他乡的,能够拼死保护叶可可的,只有他了,可他现在还在修养期,自身都难保了,所以他只能对花溪那对母子铁面无情了,至少可以保证他心爱的女人远离危险的根源,就算当个罪人又如何呢?
“雷耀熠,原來……原來你是这么想的,原來你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因为我,你想保护我,不想让我受到伤害……”
叶可可看着雷耀熠,心里一阵一阵涌上感动,眼眶也跟着泛红了。
“是的,我保护不了你,就只能尽可能的让那些危险不要靠近你,我太无能,实在想不出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
雷耀熠蓦的垂下头,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懊恼不已。
他要是刀枪不入,所向无敌的机器人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他心爱的女人,永远不知道疲倦,也永远不会改变,他希望他这辈子只需要执行一个代码,那就是‘让她幸福’…
叶可可猛烈的摇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全都是感动的泪水。
“不,不,不是的,雷耀熠,我突然明白了,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爱我了,沒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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