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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一个平庸的老师,那是误人子弟,一个平庸的医生,那就是无人性命。”
“你才平庸!”
“你不平庸,我问你,洪叔吐血是怎么回事?”
“什么?”阮咏荷看看杨枫,又看看洪天,心里将两个女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她洪天吐过血。
不过,到底是喝过洋墨水的,脑子转的就是快,立刻有了应对之策。
她盈盈坐在床边,握住洪天的手,撅着嘴,蹙着眉,细声细气道:“先生,你吐血了?你怎么会吐血呢?”
说罢,站起身瞪着杨枫:“我要知道事情的前前后后,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杨枫冷冷一笑,将洪天吐血的经过说了一遍。
阮咏荷马上在洪天床边坐下,拉着他的手臂,柔情款款:“先生,往往用力过度,急怒攻心,都会胃出血,这是身体机能的一种自我保护,不碍事,别担心。”
看到洪天频频点头,杨枫心中轻叹,慢慢退了出去。
身后传来阮咏荷的娇嗔:“先生,你好坏。”
洪天哈哈大笑:“那我就更坏一点。”
杨枫算是对这个老家伙彻底失望了,在下楼梯的过程中,碰到了赶回来的洪丹东。
“枫哥,老爸找我什么事?”洪丹东往上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那种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只怕在一楼都能听到。
洪丹东面露苦笑,杨枫耸了耸肩,两人下到二楼。
二楼有个露台,洪丹东倒了两杯xo,递给杨枫一杯,两人端着杯子远远眺望着,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杨枫喝了一口,砸吧着嘴:“大东,洪叔刚刚吐血了。”
“什么?怎么搞的?”
“刚刚在基地,洪叔强行开弓,突然吐血昏倒。”
“那他还……”洪丹东用手指了指楼上,显然对自己的父亲也很头疼。
杨枫摇摇头:“早上看到他又是鹿肉,又是三鞭汤,我就有些想法,后来他在营房昏倒,我又进了他的房间,两个和服女人,一个私人医生,都是剔骨洗髓的狐媚子,正常青壮都受不了,何况是一把年纪的洪叔?”
洪丹东一把揽住杨枫的肩头:“枫哥,这一声我叫的心悦诚服,从来没人给我说过这样的话。”
杨枫诧异地看了洪丹东一眼,洪丹东问道:“你跟我爸讲了吗?”
杨枫苦笑:“这些话,我一个外人,又是一个晚辈,怎么好开口?倒是你这个亲生儿子,应该好好劝劝洪叔。”
洪丹东无奈摇头,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儿:“没用!自从我妈过世后,老头子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无性不欢,我也隐晦的劝过几次,你猜他怎么说?”
“嗯,怎么说?”
“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知道没几天好活,就让我活得有点质量。”洪丹东长叹一声:“这都是他的原话,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明白。”
杨枫默不作声,既然如此,似乎连病情都不用分析了。
同洪丹东分手时,杨枫还是没忍住,他道:“大东,洪叔身子极度空乏,如果床事仍然这么毫无节制,只怕日子屈指可数。”
“这么严重?阮咏荷不是说……”
“你如果相信那个私人医生,就当我没说。”说罢,杨枫踩着地毯落脚无声,下楼走了。
……
公馆门口停着两辆车,一辆迈凯轮,一辆悍马。
看到杨枫出来,陈龙马上起身迎了上来:“哥,洪总身体怎么样?”
杨枫没好气道:“他自己清楚。”
“怎么讲?”
杨枫附耳,忧心忡忡:“明知纵欲过度,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陈龙诧异地看了眼杨枫,没什么话好说。
顿了顿,陈龙问道:“那你怎么安排?”
“今天没心思学习了,送我回酒店。”
“要不要我陪着。”
“你省省吧,我要人陪,也不需要你这样的莽汉。”
陈龙挠挠头:“那你自由活动吧,改天领你到处转转。”
让陈龙将送到公司门口,杨枫就下了车。
因为洪天身体突发状况,他也没提搬进基地的事,就在酒店再住一晚吧。
中午,杨枫一个人吃了自助餐,然后就钻进房里,研究洪拳拳谱。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杨枫走到落地窗前,远眺夜灯璀璨的维多利亚港,马上冒出一个念头,去领略一下素有“世界三大夜景”美誉的维多利亚风情。
略略捯饬一番,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白色皮鞋,短发,金丝眼镜,弄得像个弱不禁风品味十足的白领。
杨枫刚刚出了电梯,大厅休息区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压低声音打电话:“老大,目标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