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手在大掌的控制之下,身不由己。
而邢焱则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脸上那明显闪躲的表情,深邃寒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手枪一转,下一秒,枪口便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知道吗?指给我看!”
这个男人脑壳坏了?!夏紫哪里敢瞄准邢焱?虽然她也曾好几次恨不得邢焱去死,可是那和眼下的情形明显不同。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开玩笑?还是试探?一把将手枪拿下,脸皮都僵了:“别开玩笑了。”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紧张和焦躁。
看着夏紫咬着下唇,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邢焱这才松了手,往后一靠,大掌仍是环抱着纤腰:“说吧,为什么睡不着?”
这是担心她吗?夏紫有些狐疑地瞥了对方一眼,可是一对上那双居高临下的寒眸,便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怎么办?她仿似总也看不透这个男人?要怎么回答?敷衍过去还是……脑海中则是又浮现起祠堂里那一晚,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有看过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吗?已经毁容了……一个女人。”
毁容的穿白衣的女人?邢焱目光微闪,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夏紫说的是谁,但这会儿他并不打算让她过早知道这些:“做噩梦了?”
夏紫皱眉望向邢焱,紧紧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冷漠俊庞,试图从邢焱的脸上发现点什么端倪:“才不是,我亲眼见到的,已经好几次了,后花园还有那一晚在祠堂那边,她是谁?”
竟然已经见到那么多次了?这个女人倒是能忍的?看着夏紫那严肃的小脸,邢焱修长手指勾起小脸,薄唇逸出一丝轻笑:“怎么?怕了?没有我睡不着?”
明明眼前的邢焱是微笑着的,夏紫眼中却满满的都是失望,吼!这个男人又岔开了话题?果然自己连知道这个的资格都没有吗?心中发凉,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拉下钳制着自己的大手,一手推开眼前的胸膛,语气中难掩失望:“不、需、要。”不过是三个字而已,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么?夏紫眼底勾起一丝讽刺笑意。
然而邢焱没有给她起身的机会,大掌恍若枷锁,一个旋身,将她面对面抱坐在面前的书桌上,半起身,一手撑在夏紫腿边的桌子上,一手捏着她的后颈,半强迫地让她面对自己:“怎么?生气了?”话毕,轻笑着,这样亲昵的动作和距离,简直就像是调.情一样!
可惜夏紫早已清楚,身前的这位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对她绝对是没有半分感情存在的,可是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哪怕不想面对,却也无法逃离眼前对方的手掌心,不是么?垂了眼,不愿和眼前的他对视,就怕连心底的最后的那点坚持都被击碎:“没有。”
“是吗?”精明如邢焱,早已将夏紫眼中的不甘和彷徨看在眼中,在他这个位置上,从记事起,他就看过太多女人为了他前仆后继,为他挣扎不休,可是面对这个女人,他却多了一丝捉弄之心,他将这归咎于这个女人的韧性和野性,她那么生动,像是一只不屈的野猫,而不是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他的身边不缺少漂亮的菟丝花,但不甘的小野猫?这只野猫是会在他的手中慢慢磨掉利爪,供他赏玩?还是化身为豹,从他的五指山中逃出?手边是已经冰凉的咖啡,他这才威严勾起咖啡,微微笑了起来:“咖啡凉了!”
夏紫弄不清邢焱是什么意思,趁机就想从邢焱给出的‘温柔桎梏’中逃出,但任由她身形柔软,跟泥鳅一样,眼看着就要从对方的怀中逃出了……下一刻,却被他整个压在了书桌上,紧接着两片唇瓣贴了上来,对方大刺刺撬开了她的防御,以不容拒绝的姿势,贝齿被迫打开,浓香滑入小口之中,那么苦,那么涩。
一片冰凉!
凉咖啡在小口之中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吞入,就被长舌卷走,模模糊糊之中,夏紫听到一声喟叹:“这样就不冷了!”
邢焱薄唇扫过任何地方……夏紫觉得自己就好像变成了总裁大人手中那杯咖啡一样,摇晃着、动荡着……身体越来越烫,心却越来越冰冷,双眼死死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她心中一颤,一把抓着手枪,顶住了对方的太阳穴。
邢焱的动作微顿,半撑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春光乍泄,脸色却苍白如纸的夏紫,寒眸霎时间危险半眯而起:“怎么?想杀我?”这个该死的女人想杀他?可惜,当下她整个人都不曾晕染丝丝杀意,这样的‘女杀手’,毫无半点威慑、甚至危险系数!
夏紫急喘了一声,捂住大开的衣襟,死死瞪着眼前的邢焱:“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