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关心问候的人都没有,连饭还得自己亲自做。唉!没娘的孩子没人疼,还要受人欺负。”
焦仲卿说着,竟掉下几滴眼泪来。柱儿也从小没娘,他特意这样说,勾起柱儿的同感。柱儿顿时惭愧得要命,昨天,他也害怕林管家,没敢过来伺候少爷。他立刻表示:“少爷,从小您就关照我,昨天是我错了。今后,我一定要好好伺候您。”
焦仲卿了解柱儿,这个人本质不坏,对焦府也忠心。就吩咐他说:“一会儿,你悄悄去衙门,看林管家走了,你就进去,把李树帮我找来。”柱儿答应着也去了。
他又叫来府里的老用人齐叔。齐叔是当年焦父在时的管家,后来焦父死了,焦母就把管家大权交给了林。齐叔是个忠心而又谨慎的人,尽管对主人的死颇有疑虑,但是迫于焦老夫人和林管家的淫威,他只能选择隐忍。十几年来,他默默地做着普通下人的工作,不声不响,谨小慎微,方才保全了性命。
焦仲卿见到齐叔,眼泪又下来了。如果说刚才的眼泪是故意流给柱儿看的,这回,他是真的心里太苦了,不想再憋屈了。
齐叔也哭了。哭了半天,两个人谁都说不出话来。
焦仲卿先打破了沉默:“齐叔,我想报仇!”
话一出口,老少二人又抱头痛哭。
又哭了一阵,齐叔问他:“二少爷,您可有报仇的办法了?我就等着这一天呢!”
“唉!”焦仲卿叹了口气,“还没有。报仇不容易。就算我们现在找出证据,案发年代久远,取证不易。现在衙门中两个最高领导,一个是我前妻的公爹,另一个和那林管家瓜葛不清,哪一个能为我们做主伸冤呢!”
“是啊,二少爷。那您打算怎么办?不能让老爷和大少爷白死啊!”看来齐叔心里也一直认定父亲和大哥的死都是林管家一手造成。
“齐叔,报仇的事必须从长计议。眼下,是不能让林管家有机会毁灭证据。这段时间,他已经拉拢焦府上下都听命于他,想要以此逼走我。我必须立即扭转局面,绝不能让他得逞!”焦仲卿攥紧了拳头。
“二少爷,有什么事,您就交给我去办!”齐叔迫切地说。
焦仲卿就把他的计划说出来,和齐叔逐一安排。
把林管家支出去至少可以赢得两天时间。
母亲死后,焦府的全部财产都由林保管,从来不向焦仲卿报账。母亲的个人遗产,也不是个小数目,也全都在林那锁着,根本不提给他和妹妹分的事。
焦仲卿安排齐叔,撬开林的全部锁,取出本来属于他的焦家财产和母亲的遗产。林自己的私人东西没有动。
然后,把所有家人招来开会,宣布焦府现在已经衰败,不需要太多用人了。每个人多给些钱财,遣散他们。只留下齐叔当管家,留下柱儿在近身伺候。
那些人暗自后悔,不该跟着林管家跑,这焦府的主子当然还是人家的少爷,他们真是傻,都被林管家利用了,现在却跟着吃了瓜捞儿。还好,少爷大度没追究他们,于是只能认命丢了工作,全都灰溜溜地离开了。
再后,李树来了。焦仲卿托李树帮他另找了5名下人,承担起府中正常的工作任务。他了解,李树从小生活在贫民区,人善良又精明,经常利用在衙门里当差的便利,帮邻居们解决一些困难,所以在那些人当中很受尊重。他的那些朋友都是有力气、重义气但缺少机会的人,能来焦府谋份差事,定当听话卖力。
两天的时间,焦仲卿从被动赢回了主动。
第三天一大早,林管家回来了。他的确是昼夜兼程赶回来的,他也怕离开久了出现变故。
但眼前的情形,还是他没料到的。他怕的是焦仲卿趁他不在府时打开仓房、挖出茶杯碎片等寻找证据。
当他拿着一包膏药出现在焦仲卿面前时,已经不再有之前嚣张的底气了:
“少爷,对不住了。那林老大夫如今年纪大了,说什么也不肯这么远出诊,而且路上全是孙强和张廖的兵,一般人都不敢出门。我只给您带回了一些林老大夫亲手配制的膏药,相信能对您的病症。”
“辛苦了林叔。我的伤已经缓解了,您的膏药我先收着。您一定是日夜赶路,我已经吩咐人给您备好了早餐,您吃了就回房歇着吧。”
林悻悻地退下了。这一局,他彻底输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