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情况我不得不这样做。”
习森灵不想听,坚持要走。
坐在屋里的那个中年男人,幽幽叹气,最后身体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爸,你别走了,医生说你还不能走路。”习一尘着急叫了出声,也放开她,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扶住。
而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习森灵的二叔,习宏洋。
“没事,我难得见到小灵,我必须当年给她道歉。”习宏洋的声音,跟她记忆中差太多了。有气无力,像是油灯苦尽似的。
她听到那句话,紧咬着嘴唇,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等到人不在了,才想到来忏悔呢。
她很愤怒,六年前这些人又在哪里,当她跪下习家门前,苦苦哀求那些人借点钱给她,医治爸爸的时候,这些人是不是看着她笑话她。
“不需要,我已经不是习家的人了,你们也没有必要这样。”她不停用呼吸,来平静自己波涛汹涌的内心。
“咳咳。”习宏洋想张嘴说话,但是又被身体的难受顶了回去。
习一尘慌忙帮顺气,“小灵,你也看到了我爸爸已经变成这样,所以你暂时可以不可以先冷静下来,听我说两句啊。”
“他这样怎么了?那我爸爸呢?当年我爸爸可是一天都没有熬过,就那样走了,走的时候就连一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你们想过吗?你们这么多年来享受的那些,都是我爸爸的命换来的。你们不会做噩梦吗?”
提起当年的事情,她再也忍不住,激动地大声吼。
习宏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看着她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转开视线,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些人就是害死爸爸的人,不需要同情,也不能。
“够了!”习一尘把自己老爸安排好,走到她面前大喝一声,“你对当年的事情真的以为全部都知道了吗?”
习森灵一愣,还是第一次被习一尘这么大声骂。
“咳咳咳,一尘,不许这样跟你妹妹说话。”习宏洋在身后警告。
习一尘的脸色变了变,最后别扭把脸转走,“对不起,是我激动了。不过我希望你坐下来好好听我跟我爸爸说说当年的真正的真相,可以吗?”
真相吗?
她沉默半响,最后还是走了进来,坐在两人的面前。
“小灵,对不起,这些年是我这个二叔做得不对,我……”
“不需要讲这么多废话,讲重点。习森灵毫不客气的打断。
习宏洋有点尴尬,不过没有说什么,“当年大哥出事的时候,我并不知情,当时我在国外谈生意。回来之后,听说你跟大哥已经走了。我派人去找,但是毫无音讯,这么多年我也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可惜啊,我的身体不争气,想着也没有几天了。”
“呵呵。”她讽刺冷笑,“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就会相信吗?”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自己看吧。”习一尘从一个文件袋里掏出一堆纸张,扔在她面前。
习森灵拿起来,看了几眼,愣住了。接而认真一点一点看完,这上面的东西,足以证明刚才习宏洋说的都是真话。
“还有我爸找的那个私家侦探的视频跟录音。”习一尘掏出手机,放给她看。
看完之后,习一尘道:“你要是怀疑视频也是造假的,你可以去找这些人求证,这里都是地址跟电话号码。”
习森灵看着推到自己的面前的小本本,一直都没有伸手,也没有说话。
习一尘跟习宏洋对视一眼,沉默。
“所以你们并没有背叛我爸爸。”过了良久,她终于说话了。
“当然,我爸爸一直都很尊敬大伯。这些年为了给大伯报仇,我爸爸忍辱负重,自己也落得一身病。”习一尘回答道。
“什么意思?”她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父子。
“算了,也没有什么,都过去咯。”习宏洋显然不想让她知道。
不过习宏洋不这么认为,“爸爸,小灵应该知道,也有权利知道,你是她二叔。”
儿子坚持要说,习宏洋也没有办法继续阻扰,只轻轻叹气,闭上眼睛。
习森灵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心里就更觉得奇怪了,道:“有什么就说。”
“你听着,小灵。我爸爸为了查出那个女人陷害大伯的证据,这些年一直都伪装,虽然伪装得很好。但是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不应该说她的姘头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这些年不停给我爸爸下毒,现在我爸爸的身体已经差到走路都是问题。”
“什么?”她惊呼出声,连忙走到习宏洋身边,执起他的手,把脉。
眉头越皱越紧,就如同习一尘说的,习宏洋的体内生命迹象真的很微弱,脉象混乱,气血不畅。
“二叔,你……”她抬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