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非自己的言行刺激,她只怕不会说出今晚所受的一系列委屈。
冷知信终于还是放下了毛巾启动车子,风雨中能见度低,车行相当缓慢,不算太远的路冷知信开了半小时。
车刚转到秦暖家楼下,狂风带起的雨水飞石直砸得车子四面乒乓作响。秦暖安静坐了一会儿,等风小些,才拉下肩上的西服,“谢谢冷总,开车小心!”
冷知信蓦然很不舍此刻二人躲在风雨里一车之间的惬意,把秦暖递来的衣服推回去,“穿回去,不然会受凉。”
秦暖犹豫着,“好,谢谢!”
她转身去拉车门,冷知信又叫住她,“秦暖等等!”
秦暖转头安静的看着他,冷知信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其实只是想让她再多陪自己坐会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哦,还好,回去多喝点水,就没事了。”
“你头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别忘了我是学医的,自己心里有数。”回答完,秦暖再去拉车门,冷知信轻拉住她身上的西装衣袖,“秦暖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会查清楚,你受的委屈,我也不会让你白受。”
秦暖看着冷知信严肃的表情,脑中很茫然,他是坏人吗?怎么这一瞬不觉得他坏!“谢谢冷总,衣服我干洗后再拿给你。”
秦暖下车跑进单元门,再一口气跑进家,锁好门靠在门板上用力喘着粗气,今天只能说是侥幸,以后再去上班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随手把冷知信的西装扔到沙发上,回卧室换件干睡衣再出来,看着沙发上那件价格不菲西服,走过去迟疑几秒,才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面只有一张名片:试睡师吴溪
当,当!门外突兀地响起敲门声,“秦暖,我是冷知信!”
秦暖手一抖忙把那张名片塞回去,“噢,来了!”
拉开门的一刹那,秦暖的心怦怦狂跳起来,“冷总,您,怎么知道我家?”
冷知信头发还滴着水珠,身上的白衬衫湿淋淋地贴在他健硕的身体上,他从裤子口袋拿出手机,“你的手机之前落在客房里,刚刚忘记给你了。”
秦暖接过手机,手机是干的,不经意碰触他拿手机的手却是湿的,“哦,冷总您进来坐吧!”
冷知信从上到下扫视秦暖身上的小碎花吊带睡裙,“方便吗?”
秦暖心中无奈,不方便客套话也已经说出去了,更何况看他浇成这样子,还真是心有不忍,“没事,我一个人住,您进来坐一下。我帮您找把伞。”
冷知信这才迈步走进秦暖简陋的租住屋,随意几眼就知道她清贫的现状,“对了,你表叔给你打过电话。”
秦暖倒水的手在半空中稍微停滞,“哦!”
“那会儿你正晕着,怕吵到你,我就帮你接听了。”
秦暖把水杯递到冷知信面前,心又揪紧了,“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