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倒的原因,云泥的手挎在斐东的手臂上。
“党长,你的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贴身卫兵来报的时候,陆言帛的手里正好拿着一副望远镜,他在天将蒙蒙亮的时候来到了这幢楼顶,目的就是想要从这里看到浅水湾的一切。
现在他看到了,云泥很好,她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她挽着斐东的手臂却又那样小女孩似的自然。
陆言帛放下望远镜接过手机,入眼便看到了云泥发过来的信息,她微歪着头,很开心的和斐东凑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这张照片就像一根导火索似的,让他心里莫名发紧。
斐东,无论从官位还是他个人的气质魅力来说,可是一点也不会输给他们这些晚辈,更何况,连陆言妙都可以被他俘虏,可见这斐市长在对付女人方面一点也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冰冷硬绑,他一定有他的法子。
陆言帛把电话收起来到,无声地再看了一会儿浅水湾的情况,一边看一边吩咐:“打个电话回去附府,就说我会回去吃午饭。“
”是。“
走在雪地里的云泥莫名就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斐东问她,他今天心情大好,可以说是近几年来,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不知道,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似的。“
”小傻瓜,这大冷的天,谁会闲来没事偷看我们?“
斐东不动声色哄着她。
”也是。“云泥笑笑,就在她回头时候,突然看到河里冰面上有一处很奇怪的地方,她不由得想要凑近了去看看是什么。
到把斐东吓得不轻,连忙上前一路拉着她的手:“泥泥,慢点。”
“叔叔,你看那是什么?”
像是一片褐色的什么东西,还有几个伸展着的小点。
乍一看也没什么,可是两人再仔细看了看后,发现除了这片褐色之外,冰下好像还有大片阴影。
云泥是学过医的,这点就算把她给催眠了但还是会在潜意识里有知觉,她看了一会儿之后脸色突然发白地叫道:“人,那是个人。”
“什么?”斐东再看一眼。
她不说不像,这一说还真是,那几个小黑点不就是露在冰面上的手指头吗?
这么厚的冰里居然凝结着一个人,那必死无疑。
这么美的景,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云泥苍白着脸一扭头,干呕了起来。
“泥泥,你怎样?”斐东连忙半扶半抱着她,看她小脸纠成一团,心疼得要命。
“我……没事。”云泥摇摇头:“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
”那好,我们先回到车上去。”斐东劲臂张开揽着她往回走。
云泥又难受又困惑:”叔叔,不报警吗?“
“报,等你回到车上坐好了我再报。”
因为是赏景,所以只有他们两单独出来,斐东只想着先得把云泥给藏起来,之后才能报警。
云泥只能随他回到车上。
斐东又再次下了车,往那个很难发现的冰面上扔了些树枝做记号,这才打电话给警察局报警。
当然,在警察来之前,他已经带着云泥离开了。
“怎么回事?”陆言帛放下望远镜,他看到斐东带着云泥匆匆离开了,扭头对卫兵说:”你去打探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是。“
卫兵走后,陆言帛也转身下了楼。
他即没打电话给斐东,也没回到军中,而是直接回了陆府。
这从他上任之后可是难得地露一面。
苏蓉一接到电话就叫安婶开始准备饭菜了,一水儿地准备的都是陆言帛喜欢吃的。
他回到家后没一会儿就开饭,陆言妙也被苏蓉给早早叫了起来。
一家子三个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只是没有党长在,家里的气氛早已变味儿了。
“妈,怎么不打牌了?”陆言帛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咀嚼着问。
“不想打了,打了这么多年,有时候实际上是为了帮你爸笼络关系而已。”苏蓉温和地笑着说。
“那你现在不想打了,是不想帮我笼络关系?”
没想到陆言帛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来,到叫苏蓉有些尴尬地愣在那里,陆言妙听不下去地:”哥,你怎么这么说妈妈呢?“
苏蓉这才连忙打断她的话头:“当然要为你笼络关系的,只是以前,要跟谁打牌,哪几个要约到家里来,这些其实都是由你爸爸说了算的,你现在新任了党长,俗话说得好,各人有各法,妈妈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延用你爸爸的这套路数,所以才没有约人来,如果你也要这样,那我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还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