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融融,在我眼中,他们是幸福的一家子。
可今日柳儿和黄氏的举动太反常了,她们所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明白,更不明白贾明怎会任由自己的妻子如此?
贾明与我可是至交好友啊?平日我可是尊称黄氏一声弟妹的,可今日……”
穆文仁的脑袋上顶着大大的问号。
一颗心像乱麻样,怎么也理不清其中的原因。
穆文仁说得口干舌燥,宁氏双眸红肿,哑着嗓子冷冷道,“世子爷,你就别再演戏了,难道就不累吗?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既然你们连孩子都有了,就将她接回来吧。”
“敏敏!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别人可以不信我,你为何也不信呢?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没有……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穆文仁终于不再冷静,双眼通红,像头困兽一样咆哮着。
妻子的怀疑,亲人的误解,友人的背叛,外人的鄙视嘲讽……
所有这些,快要将穆文仁给击垮了。
宁氏想反驳,被穆锦晨给拦住了。
她正色道,“祖父,娘,我相信爹爹是被冤枉的,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到那个叫贾明的,同时也要暗中将那女人的身份给查清楚。顺着这条线,我们一定能将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
“圆圆,你真的相信爹爹?”穆文仁急切的问。
“我相信。”穆锦晨点头。
而后将自己先前的分析又说了一遍。
定远侯忙不迭的点头,连呼有道理,先前在路上想回来痛扁一顿穆文仁,现在也暂时打消了这想法。
宁氏听了女儿的话,也沉默了。
是啊,那女人的做法的确是不合情理呢,反常即为妖。
到了关键时候,我倒不如圆圆沉着冷静呢,只知道一味的埋怨、怀疑、生气、吃醋……脑子就像生锈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去想了。
宁氏十分羞愧。
其实宁氏这样的表现也正常,关心则乱嘛。
因为她太爱穆文仁,太过相信他,所以乍一听这消息后,她的脑子就全糊涂了。
见母亲的表情有松动,穆锦晨趁热打铁道,“娘,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们应该相信爹爹,这分明是有人想要害爹爹,不想看我们一家人过好日子呢。
娘,您那样聪明,想要还爹爹的清白,可全靠您了,敌人那拙劣的小伎俩,又怎能骗得了您呢?”
她特意将母亲捧得高高的,让母亲不好意思再拒绝。
当着定远侯的面被女儿这样一说,宁氏果然不好意思再和穆文仁置气,答应暂时相信他,不惜一切为他洗涮冤屈。
见妻子态度有了改变,穆文仁向女儿投去感激的一瞥,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刚松下来,等他去了翰林院之后,又被正弘帝给叫了过去,就养外室这一事,狠狠训斥了他一番。
他想要解释,可眼下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怎么解释都没有相信他是清白的。
真是欲哭无泪。
穆锦晨得知这件事之后,就让宁氏与穆文仁大吵了一架。
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迷惑敌人,让他们误以为宁氏已经相信了这件事,让敌人放松警惕。
宁氏和穆文仁二人大吵一事很快就在定远侯府传开,甘氏与文氏二人乐得差点儿燃鞭炮庆祝。
她们二人忙结伴来秋枫园看望宁氏,想看看宁氏伤心憔悴的样子。
谁知道周嬷嬷堵在门口,说道,“二位夫人,我们郡主身体不适,暂时不见客。不过郡主有交待,若是二位夫人前来,让奴婢给夫们冲一杯外邦的茶粉尝尝鲜,上回二位夫人可是极喜欢喝呢。”
提到茶粉二字,甘氏与文氏面色又变了。
二人又掩口去旁边呕吐去了,最后由丫环们搀扶着狼狈离去。
“呸,德性!吐不死你们。”周嬷嬷恨恨的骂。
宁氏让风叶去调查贾明的下落。
穆文仁也在找贾明,一定要将贾明给找出来问个清楚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贾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从腊月初八之后,再也没见贾明出现过。
他去了贾明以前常去的地方,却没有丝毫的发现。
红绡的盯梢也没有什么进展。
黄氏和丫环婆子们没有异常的举动。
小院中既没有来过外人,她们也没与其他外人接触。
自从被穆文仁痛骂之后,黄氏天天坐在窗前唉声叹气,并不时的抹泪,偶尔也会抱着孩子数落穆文仁的狠心。
丫环婆子们也每天按部就班的忙着各自的事儿。
而黄氏真实身份的资料还没有查探出来。
如此又过了几日,不到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但这件事不查清楚,谁也没心思过年。
就在这时,风铃进来禀报宁氏,说傅暻来了。
宁氏夫妇忙带着穆锦晨去见傅暻。
见到傅暻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在他的努力之下,傅母终于答应回京了。
他提前回京来安排,五日之后傅母到京城。
得知此消息,穆锦晨一家人十分开心。
一番叙旧之后,傅暻微笑着看他们,温声道,“郡主,此次回京没准备其他的礼物,有样小礼物送给你们。”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