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嘴,甜甜的笑了开。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爹地妈咪,还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她笑得好开心。
心被狠扎了。
虽然医生一再的表示,兄弟姐妹之间的肾移植很普遍,国内也已有好多婴儿器官移植的成功案例,这在现今医学发达的今天,并不算难题,但双向风险是不可规避的。毕竟,这是**移植。
顾忘川咬紧牙,视线竟没办法再落在那么纯净漂亮的一张小脸上。
送林悦尔回去病房,她一直都是合不拢嘴,话题总是围绕着宝宝,就连身边的男人,都不再显得那么可憎。顾忘川默默的听着,突然问了一句,“林悦尔,你有什么愿望吗?我是说……有没有很想做的事,很想得到的东西之类的。只要你说,我就会替你完成!”
林悦尔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说,“顾忘川,你真的好奇怪。”
是因为薄荷才改变的吗?
他这些天都守在医院里,不是看望她就是去看宝宝,只字不提严晓君和她的孩子。而且,刚才他还……
想到他的举动,她就心跳加快,脸颊发烫。尽管不断的告诫自己,她和顾忘川是不可能的,他爱的人是严晓君,他只是……只是出于怜悯或者其它,但心仍是不由自主的再次颤动。就像每次他极尽羞辱过之后,在她躲进卫生间里独自哭泣的时候,他的身影,都会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
她以为那是幻觉,其实,她只是不愿相信,那个伤害过她的男人,会守在门外……
顾忘川别开视线,拳头微微收紧,声音里有几分懊恼,“问你你就说,到底有没有!”
她想了下,摇头,“我要薄荷就够了,其它都不重要。”
“该死,你说一个又能怎样?!”他转过头,瞪着她,“你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每次想都不想的就拒绝!”
林悦尔眨巴下跟薄荷一样的大眼睛,“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需要的啊。”说完,她狐疑的拧紧了眉,眯起眸子瞅着他,轻声问,“顾忘川,你……你是不是对我们母女……愧疚了?”
她本来不想问出来,那样会伤到他强大的自尊,即便是事实,他都会不屑一顾的否认,甚至,会借机大肆取笑她一番。可是,他竟意外的点头,“是。”
这份愧疚,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也不想追究。只知道,这感觉很糟糕,折磨得他像座火山,快要爆发了。
林悦尔愣住了,怔怔地望着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不需要愧疚,我和薄荷现在很好,而且,我也已经规划好了我们将来的生活。所以……”她抬头,朝他笑了下,“你也过回你自己的生活吧。”
回去找他深爱的女人吧,那才是适合他的生活。
顾忘川抿紧薄唇望着她,复杂的眸色,一点点敛却,扭过头凝向窗外。
那里天空正蓝,他却心如阴霾。
也对,从一开始他就以狠为名,那么,就继续下去好了,在她心里做一个恶人,不要给了她希望,再亲手扼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