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这样牵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阿甘根本不可能意识到这问题,严虹则是根本不屑于顾忌别人的看法,带阿甘到外面遛达她尚且如此,在自已家里更不会改变。
和阿甘在一起时,严虹总是很温和,很恬静。
她始终微笑着,倾听阿甘的经历,分享他的喜悦。当阿甘讲出自己得意的事情,她总能恰到好处地用眼睛或肢体语言,表达惊讶、鼓励或赞赏,于是阿甘的兴致更浓。半个时辰后,姐弟俩的散步宣告结束。
跟阿甘道别,严虹回到房间,站在窗前静立不动。
片刻,一个中年人站在门外。他生得白白胖胖,皮肤保养得很好,一张圆脸,脸上保持着和熙笑容,很容易给人留下好感。
门开着,中年人在一扇门扉上轻敲了两下。
“进来吧。”严虹头也没回道。
中年人进门,将门关好,走到严虹身后两米处站定。
虽然严虹背对他,他仍一丝不苟地行拱手低头礼,恭声道:“小姐。”
严虹一声轻叹,幽幽道:“然叔,严家已经不比从前,无须如此多礼。”
中年人微笑摇头,道:“有小姐和少爷,严家早晚会有复兴的那一天。外人不知道倒也罢了,我严浩然自幼在严家长大,家中四代皆为严家效力,主家没拿我们当外人,赐严姓,严家的规矩,是万万不能废的。”
严虹默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外人时,严浩然仍坚持着固有礼仪,让她非常感动,同时,也一次次地提醒她,必须要承担起复兴严家的责任。严家直系血脉,只剩下她和阿甘,阿甘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复兴家族的担子,只能落在她肩上,她没有退缩,勇敢地挑起了重担。
为了严家!
为了阿甘!
无怨无悔!
她一直在为严家的复兴努力,只是她毕竟还是一名15岁的少女,沉重的压力有时会让她喘不过气来,可无论多么辛苦,都必须坚持走下去。
严虹收回思绪,问道:“唐晨来历查得如何?”
谈到正事,严浩然顿时站得笔直。
“有把握的有三点。”
“1、唐晨不是本地人,方圆五百里的门派没有他的资料,应是外来者。”
“2、会炼器,不过受修为和年龄限制,技能等级不高。他此前最近一次出现,是四个月前在大洪城,唐晨在炼器坊打短工27天,大洪炼器坊管事认为他年青有潜力,想将他留下,他推辞不就。”
“3、最近应有些际遇。四个月前,他修为是炼气五层,短短四个月,进阶到炼气七层。”
严虹转过身,惊讶道:“四个月前炼气五层?会不会弄错了!”
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以严浩然的作风,要么不讲,讲出来的消息必然经过多方佐证。
严浩然沉声道:“扣除在炼器坊的时间,他离开大洪城其实是三个月前。”
严虹点头,道:“必然是有一番际遇了,还有什么?”
“已证实的只有以上三点,下面是我的判断,暂未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