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乃至说话的声音都不像个女人,但这身肌肤却绝绝对对是真正的女人。
她现在已经腻歪了男人的身份,很想做女人,可这一天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啊?那个小皇帝到底什么时候能良心发现放她一马?
不过在他发良心之前,还是尽量别叫人发现她的性别才是真的。
她的师父也就那个老乞丐,会很多江湖把戏,其中最有趣的就是会说一种口技,可以学许多不同的人说话,随时随地变换声音。她跟着师父学了一些,声音才会跟男人一样,再加上脖子上沾个用石膏粉做的假喉结,裹上一层假皮,从外表看倒是一点也瞧不出,不然她也不会十年做男人都没人瞧出一点破绽。或者也不是十年,早在五岁之后,师父便把她当男孩养了。算起来到现在她已经做了二十年男人了。
对着镜子照照,镜中的她很纤细,有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只是长期勒紧的绷带影响了胸房的发育,那里并不太大,但臀部却丰满的恰到好处,其他部位的纤细恰好反衬出胸臂的美好曲线。
她还算是美的,或者如果换上女装应该是美的吧,只可惜这个愿望要留待以后才能完成了。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美美的穿一次女装……
叹口气,把衣服穿好就躺上床睡觉去了,和皇上斗心眼太耗精神,至于接下来的三十大板,留待明天再说吧。或者皇上突然脑袋抽筋,忘了也未可知。
可惜某些人的脑子一向好使,就是叫门夹过一遍该记着的也不会忘。第二天一早,不等傅遥爬起来,宣旨的太监就到了。
宣旨的是刘福成,他带了两个侍卫还专门抬了个行刑床,就是为了给她打板子用的。
望着那两跟婴儿手臂粗的木棍,傅遥顿觉头疼不已,她就说皇上没那么好心吧,板子都追到家里来了。逊国建国近百年,还没听说有皇上在大臣家里行刑的事,这是要开先河吗?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有一段时间她可以不用上朝,那些烂七八糟的事也沾不到她身上了。她这叫躲清静了。
皇上那边应该有了消息,惠亲王也该是说了什么吧?这下某个人该头疼了吧。
幸灾乐祸了一下,心情顿好,转身趴在行刑床上,一副早死早超生的认命样。
刘福成笑得如一朵老花般灿烂,“傅大人,奉旨在自个家里挨打的,您可是第一个,这真是皇恩浩荡啊。”
傅遥一咧嘴,心道,你要羡慕你替我来?
她心里如此,面上却还要服软,抓住刘福成的手求道:“公公,您手下留情啊。”
“打多少力度那是皇上定的。”刘福成对他挤挤眼,挥手令两个侍卫过来。
“一”
“二”
……
侍卫举起板子,手臂抬的高高的,可等板子上了身,确不如想要中那么疼,本以为皇上会狠打的,看来是手下留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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