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个兵丁开始翻箱倒柜子,在四处找能藏人的地方,也是杜东喜倒霉,第一个被拽出来,他从一大堆衣服里探出头,脑袋上还顶着个肚兜呢。大红色的女人肚兜,整个罩在帽子上,两边的飘带一颤颤地动着,那模样很是搞笑。可惜他还不知不觉,一个劲儿喊着:“我不是朝廷官员,不是朝廷官员。”
一个小兵忍俊不禁笑喷出来,程平抬腿踢了他一脚,“笑什么,再往别的地方找找。”
小兵道:“大人,这个恩客有一个就行,难道这屋里还藏着第二人?”
程平不说话,双眼一直盯着被宽大床罩罩着的床下,那里似乎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去,把那床罩掀起来。”
这一句可吓坏了床底下的两人,赟启和傅遥都紧张的握起手,握到手里才发现那是对方的手。
若被人拽出来那可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是两个人都完蛋,还是牺牲一人?在这种关键时刻,赟启果断的决定牺牲傅遥,就这一瞬,他在她手心写了个字:去。
傅遥想装作不懂的,或者事后皇上问起来,她也可以说不认识这个字,但是在既丢人,又得罪主子,还是只丢人不得罪主子之间,她最终还是决定选择后者。
抓到皇上上**,这简直是有辱国体,恐怕倒霉的不止她,许多人也会跟着一起倒霉的,到时候赟启翻了脸,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再搅得朝廷不稳生出别的事端来,就是大罪一桩了。
她脑子里飞速运转的时候,一个兵丁已经走近床边,不等他掀开床罩,她便大叫一声,“我自己出来。”
她慢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趴的时间太长,腿都麻了。
程平看见一个一身灰土的人爬出来,有一瞬间的错愕,待看清是傅遥,脸不由一冷,“倒没想到傅大人也会来这种地方。”
傅遥嘻嘻一笑,“都是男人嘛,自然有各方面的需要。”她对着程平挤挤眼,换来的却是冷冷一哼。
程平道:“还真不知道大人有这种癖好,两个男人共用一个吗?”他说着在杜东喜和她脸上逡巡着,那模样甚是不屑。
杜东喜看见傅遥,也是一惊,“你什么时候躲到下面的?”
傅遥干笑着摸摸鼻子,“就在你进来之前。”
“原来芍药要接的客人是你。”杜东喜咬咬牙,他平日就和傅遥很不对眼,没想到这个长得小白脸一样的**,竟然敢染指他的女人。而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刚才他和芍药的一场欢爱全被这**听到了。真真可恶!他早该觉得不对的,耗子打架哪有那么大的力道?
越想越气,伸手点指她,“你,你自己不行,还要偷听咱们?”
程平亦冷笑,“原来傅大人还有这种嗜好呢。”
他们都以为自己故意躲在这儿,是要偷听人家上床的吗?
傅遥忍不住掩住脸,自己某些方面不行的传闻,已经传的很汹涌了,现在又加了一项偷看别人办事的怪癖。想想也是,她二十五岁年纪还没成亲,平常也不接触女人,关于她的各种传闻早就传的邪乎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