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挟菜的手一顿,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你放心,今天肯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我已经让人知会张府的人去了,该怎么做,你要相信你伯母与你大哥们。”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张雪莹只有点头称是。
抄经书、抄经书!四皇子笔走游龙,张雪莹写着写着就成了“心似双丝网,终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四皇子拧眉苦思“表妹《法华经》有这样的经文吗?”
“啊!”张雪莹蓦然从惆怅中惊醒过来,看着纸又恼又气,默默的揉成团。
四皇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
如果皇祖父收到这些所谓的《法华经》,会不会春心萌动在下面收很多、很多的妃嫔啊,到时候皇祖母下去……嘿嘿,那可就有得玩啰!
张雪莹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将手中的毛笔伸了过去,一抖,四皇子抄好的经书上便多了两滴黑黑的“小雨点!”。
顺天府里,大理寺聊与顺天府尹吴大人端坐正堂。
张雪聪陪着梅氏并张雪慧坐在下首位置。
杨树佝偻着背,垂着头,宛如死人一般瘫跪在正中。
审理的过程异常顺利,吴大人一开口询问,杨树就竹筒倒豆子般,交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梅氏在一旁越听越气愤,越听越觉得肝胆俱裂。捏着佛珠的手直抖,什么叫恩将仇报?今日总算见识了。
雪莹在宣宁的时候对杨家一家昭拂有加,从穿到吃,无一不足,不成想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本官再问你,你做的这些事只有罗昭仪指使你兄妹二人,高家大爷一无所知吗?”吴大人威严的声音再度传来,梅氏急忙收敛心神仔细听着。
“大爷应该不知,而且不知道是我兄妹二人下的毒。他只知道我妹妹是知道真相的,是张夫人的药害了老夫人。”杨树如同一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般,机械麻木的说道。
从昨晚被人从密室提出来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再难以逃出生天了。
还不如知无不言,以逃脱皮肉之苦,好在张氏已死了,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那为何你会到了蒋小候的庄子上?”吴大人又问道,心中有些惋惜,高桦成了废人的事他知道,可是如果再能给他抹上一笔毒杀亲母的罪名,就好了,就算报了张氏的恩情。
“我妹妹到大理寺指认张氏,触柱而亡,我便被大爷保护起来了。关在一间小柴房里,吃喝都有专人看护,足不出户。可是到了第三天晚上,突然有两个蒙面人出现在柴房,掳了我便走。我也不知道是谁,还以为是罗昭仪派人来接我呢。但是到了地方,我才发现不对,关在一间小黑屋子里,只有人从窗户口送一日三餐。”杨树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我曾以绝食为挟,有一个声音高傲的人告诉我,如果他不派人把我救出来,高大爷会害了我性命。而他需要我为他效力,我便安心住下来了。”说到这里,他颇为自嘲地一笑,抬头看向吴大人“如果我不安心住下来,又能如何呢?”
“那本官再问你,高桦是怎样引诱你妹妹给口供的,并且让她心甘情愿的搭上自己的性命?”吴大人问道。
“高大爷说如果我妹妹能让张氏杀害婆母一事成为无法翻供的铁证,他能保我一生的荣华富贵。”杨树低声道,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泪光。
张雪聪听得忿然不已,握成拳头的手青筋毕露,狠狠一拳砸在了小几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畜生!”。
“好了,此案已真相大白,是宫中罗昭仪指使杨氏兄妹里应外合毒杀高老夫人。只是罗昭仪如今已然身亡,唉……”吴大人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也算是人在做天在看,恶有恶报吧!而杨树,对他兄妹二人下毒一事供认不讳,打入大牢,上报刑部后即日处决。”吴大人一拍惊堂木,完结此案。
梅氏拭去脸上婉蜒而下的泪水,站起来向吴大人深施一礼“张梅氏谢过吴大人为我家莹儿申冤,不让她死后背着恶名。”说到这里,声音已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雪慧同样泪流满面,大着肚子扶着她,看向吴大人“吴大人,虽说我妹妹已不幸……!”,她拭了拭泪水,深吸一口气“但她不能再成为狼心狗肺之人的亡妻,如果这世上能休夫的话,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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