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家变得支离破碎。
母亲脸色青白的躺在那具冰冷漆黑的棺材里,任自己再哭泣、哀求,她都再不能用她温柔美丽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将自己拥进她温暖的怀里耐心的安慰。
母亲双眼紧闭的脸上,分明带着哀求、不舍与疑惑。
是呀,一个终日在后院,悉心教子,侍奉丈夫的女子,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何自己招惹了杀身之祸吧。
父亲发疯一般到处查找凶手,甚至不顾官声迁怒于当时的县令与捕头,可是这个凶手却始终隐匿于黑暗之中,让人无论如何也难以窥得一二。
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他与父亲小心的藏在了心底,不敢触摸。
可是万没想到在十四年后,终于又听闻到他犯案的消息。
他睁开自己恨意难填的泪眼,眼里满是迫切与伤痛。
如果,如果不是这场战事,他恨不得能飞到宣宁县,上天入地也要找出那个让他幼年丧母、一手摧毁他家庭的凶手。
他将自己的双手捏得发白,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流出眼角。
“平勇,你进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冲门外叫道。
“主子!”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厮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
当触及自家主子难掩悲伤的面容与眼角那滴泪水后,他马上低下了头,心里有如巨浪翻滚着一般。
“平勇,你叫上平忠与你一起马上启程到同化府的宣宁县,暗中监视、跟踪县太爷高又彬以及高衙那个瘸腿的捕头。他们现在查的案子与十四年前我生母被害一案有关,你一定要暗中查清楚,到底事实是否属实。另外,注意李柏的家里人的动静。去吧,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有什么进展,用飞鸽传书通知我。”他郑重而严肃地说道。
平勇跪了下去,恭敬的磕了一个头,退出房间。
同化府王家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张雪慧正在与梅氏、张雪莹说话。
“明天新上任的罗知府宴客,他的夫人卢氏在后院设了女眷宴,这上面写明叫我带娘与妹妹一同去。”她笑着说道,放下手中红色的贴子。
张雪莹懒洋洋的看了贴子一眼,不甚感兴趣的样子。
梅氏也摇了摇头“算了吧,你自个去吧,娘不想与那些擦脂抹粉、珠翠满头的贵妇人打交道。”
张雪慧眼珠子一转,俯在梅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梅氏立刻面露犹豫,看了一旁的张雪莹一眼。
张雪莹看看张雪慧,又看了看梅氏。立刻坐直身子,心中警铃大作:干我神马事,表看我,表看我!
面前这一对母女,分明就是一副算计的样子嘛。
“好,明天一起去。莹儿,你就穿你大姐给你新制的那套兰花裙,戴那串明珠琏。”梅氏轻轻一拍桌子,作了决定。
张雪莹立刻软了身子,伏在桌上:所为何事?又是相亲?烦不烦啦,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节妇!未来的节妇啊!她在心中狂呼。
无奈那母女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在一旁充满遐想的笑起来。根本没有理会她心底小小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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