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你来不及处理,于是就这样穿过来了,然后打着现在这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呢?”
刘氏惊讶,不明白女儿怎么这么说。
闻百翎注意到了,暗道看来这事果然是意外,只是丁丽萍这会儿打算利用起来罢了,要不然真是为了布局收拾她,刘氏不会这样惊讶。
于是当下闻百翎道:“丁姑娘,我真没做这事,你要非咬在我身上,这岂不是要让真正害了太太的凶手开心了?”
丁丽萍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刘氏打断了,刘氏点了点头,道:“四丫头的话有理,是不是四丫头做的,先存疑,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她不知道女儿干嘛要针对闻百翎,但她不想,她眼下不想多生事端,只想将凶手揪出来,处置了,要不然没捉到凶手,以后她会一直提心吊胆的,那对胎儿可不好。
刚好这会儿药来了,刘氏赶紧吃了一丸,生怕孩子流掉了。
“那这就把闻百翎放了吗?万一她是凶手怎么办?”丁丽萍气死了刘氏的反应,暗道自己都拉了她一下了,她还偏偏不听自己的暗示,非要说这样的话,能不气死吗?
吃了药,刘氏的情绪稳定了点,这时听了女儿的话,便道:“先让人搜查整个四房,看看哪儿可有这药粉,等确定这事的确是闻丫头做的再讨论不迟。”
丁丽萍听刘氏说这样处理,只得勉强同意,面对力不往一处使的猪队友,她也没办法,暗道搜查的话,她一定会让人坐实闻百翎这罪名的。
——她知道这事不是闻百翎做的,所以自然要派人弄点药粉放在闻百翎的房里,坐实闻百翎的罪名。
甭管闻百翎在屋里大胆藏药,以及敢穿着洒了药粉的衣服过来的事,听起来有多不可思议,是人都知道不可能,是被人害了,但,在事实面前,谁能说什么?到时别人就算知道闻百翎是被冤枉的,但在事实面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打发进庙里或被病死了。
于是丁丽萍一听刘氏这么说,便自告奋勇地道:“娘,我带人去搜!”
对丁丽萍自动请缨,想搜查自己的地方,闻百翎知道,就是没有肯定也会让她搜出些东西来的,所以不能让她去搜,于是便道:“不用过去搜查,我想,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所以只要看住了现场这些人,然后搜身,就能将药粉搜出来了。”
刚才只是检查了下衣服外面,可没搜身,闻百翎的这个提议,是指从里查到外。
刘氏听说凶手就在这些人中间,不由大喜,暗道能找到凶手就好,那样除掉了,自己也安心些了,于是便道:“四丫头知道谁是凶手了?那快说,是谁!”
倒是丁丽萍眼看着自己的计划要流产,不由不快,怒道:“你怎么知道凶手就在现场这些人中间?可不要信口开河!”
闻百翎笑道:“我没有信口开河,原因很简单,在我早上过来请安时,我裙子上不可能有药粉,因为裙子是春分拿给我的,我相信她检查过裙子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因为平常我都是这样吩咐她的,毕竟太太如今怀孕了,一点都马虎不得,万一因为我的缘故导致太太怎么样了,我怎么向父亲和老太太交代?既然我早上过来时裙子上应该没有,而去庙里的时候,只有我跟丁姑娘两人,想来丁姑娘和丁姑娘的人不会朝我裙子洒药粉吧?”
听闻百翎这样问,丁丽萍没好气地道:“我和我的下人当然不会。还有,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诬陷你吗?拜托!我娘是真被人下毒了,可不是假装中毒,然后我在你身上洒点药粉诬陷你!”
对丁丽萍的指责,闻百翎也不去浪费时间辩驳,只点点头,道:“那就对了,这一路都没有的话,我回来后,在自己院里以及刚才过来的路上的时候也没见有谁靠近过我,那,应该就是进了太太这里,有人趁着人多眼杂,朝我身上洒的,因知道在我面前洒,我看的见,所以只好悄悄洒在我背后,这也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我的后面裙摆上有药粉的缘故。”
“既然对方有可能是在太太这儿下的手,那她应该还没来得及将剩余的药粉扔掉,就算药粉全倒在我身上了,应该也还有包着药粉的纸或瓶子之类,太太让人一搜,应该能搜得出来。”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