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理念不同,产生了分歧。这个观念,虽然隐晦,却非无稽之谈,因为……迄今为止,在灵鹫宫占据的这座领袖峰上,天工门都是偏安一隅。除此之外,每年九月初九,重阳节的时候,他们灵鹫宫,总会挑选出优秀弟子,跟天工门的优秀弟子们,以武会友,进行比赛。这样的比赛,五十年之前,还是胜负各半,到了二十年之前,就是灵鹫宫胜多负少了,至于最近十年,则是灵鹫宫稳赢。每次灵鹫宫赢了,童姥总会呵呵冷笑,然后道:‘还有X年。’到了去年,这个X已经从十变成一了。”
木高峰长长吐出一口气,心想:“如果我所料不错,几年的比试,倘若是天工门输了,那么……他们就会被赶下领袖峰!”
说时迟,那时快,听到木高峰的喝问,何向如同一头雄狮,怒吼道:“我什么意思?你也好意思问,此青衣少年,明明就是我天工门门下弟子,怎么跑到你们灵鹫宫来踏什么狗屁天梯了!”
“放肆!”清脆的断喝声音传来。声音清脆,却又十分悦耳好听。
“呼!”伴随着断喝声音,一股真炁传来,这股真炁,化形成宝剑,赫然斩向何向。
何向面色凝重,两条手臂相交,组成一个“x”形状,同时,他两条手臂上的护腕,交击在一起,发出“当”一声脆响,随着这清脆响声,一个子弹头形状的保护罩出现了。
“嗡!”
真炁化成的宝剑,撞向保护罩,轰然一声。保护罩没有明显的破损,那宝剑却发出类似水晶破碎的声音,顿时化作块块碎屑。接着,这些碎屑中心化成真炁,消散在空气中。
“能够接下我一招,有点意思。那就再借我一招试试。”童姥轻叱一声,在她身后,嗡~~~蓦地又出现了一柄大剑,只见这柄大剑,一尺宽,两寸厚,三尺长,与其说是柄大剑,倒不如说是块铁板,但这块铁板,气势雄伟,威力要比之前发射出去的那柄剑大多了。
“去!”手指头往何向一点,童姥道。
锵!
虽是真炁凝结而成,此剑飞出,还是带着金铁之声。
铁板一般的大剑,向何向袭来。
何向维持着防护罩不破,看向这柄大剑,眼中流漏出绝望神色,他觉得他激发出的防护罩,很难挡住这块铁板,双腿都有些颤抖。
“童姥,何必跟晚辈一般见识。”唐三乃是何向的师尊,他自然也能够看出来,何向激发出来的防护罩,只能勉强挡住童姥的第一剑,至于童姥的这第二剑,显然是威力大增,这一剑下去,恐怕能够将防护罩跟何向,都一一洞穿。何向是他的得意弟子,他可不能任由童姥惩罚他的弟子,当即袍袖一挥。
“嗡!”
何向身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堵砖墙---确确实实是一堵砖墙,这砖墙青砖砌成,白灰嵌缝。
看上去就很结实。
实际上也很结实。
轰的一声,童姥的大剑,撞上砖墙,将砖墙轰开,一时间,气浪翻滚,灰尘四溢。
砖墙虽然破了,但是童姥发出的真炁大剑,也是消散于无形。
“唐三,你这是什么意思?”童姥接连两剑,都是无功而返,肺都气炸了,此刻脸上如罩寒霜,双目犹如利剑,死死盯着唐三。
灵鹫宫里,不少老牌先天境界的修士,也是听到了天梯破关所发的悠扬钟声,他们就想来看看,有些人脚程快些,都到了半路了,但是一见童姥一马当先,早就到了,就半路折返回去。此刻,这些老牌先天修士,感受到山门处的剧烈真炁波动。都是心想,幸亏来了,不然碰到这个疯子,说不得又是一番折腾……
“呵呵,什么意思……”唐三疑惑的看向童姥,说道:“这还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保护我的弟子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心爱的弟子,总归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他打死呀。”
童姥冷哼一声:“我自有分寸,不会真的打死他。”
“打伤也不成。”
“你!”童姥气的脸色通红。
“好了好了。”见童姥生气,唐三也是知道,若是再这么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当下打个哈哈道:“久别重逢,乃是吟诗喝酒的好时光,即便不能吟诗喝酒,也不能刀剑相向、打打杀杀啊。”他说着就看见童姥的脸色又不好了,赶紧切入正题:“既然今天纠纷是因陈冬生而起,我们何不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是啊……当事人就在这里,何必争来争去呢,童姥就将视线投向陈冬生---不过她心里都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其余诸人的目光,也是看向陈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