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奇一心一意想要削去容王权势之时,东南北部突然起了战事,这是一股极其神秘的力量,突然崛起,令人措手不及,更让所有人震惊的是,这股势力竟然拥有着正规军队,更有着能与朝廷对抗的力量。
而这股大军所打的旗帜竟也是‘容’——正统帝位继承人。
几日后,不知从哪儿传出的消息,先帝当年继位为帝的真相被披露出来,所有人这才知道,先帝乃是弑兄篡位。
雪歌听着这些消息,神色淡淡,靠着躺椅,看着落了满地,却无人清扫的枯叶。
这日,天色阴沉,偶尔响起几声惊雷,暴风雨即将来临,东南的深秋很凉,小柔拿了绒裘出来,雪歌抬眸看了眼她,便又垂下目光,没有出声。
小柔走近,将绒裘为她披上,蹲下身子:“王妃想吃点什么,小柔去做。”
“不必,你下去休息吧。”
就在雪歌闭目准备小憩时,管家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王妃……陛下,陛下召您入宫。”
“知道了。”雪歌起身,披风掉落在地,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
终于来了。
出了守卫森严的王府,大门外已有宫中来的马车等候,雪歌迈入马车中,听着马蹄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哒哒声响,萦绕耳畔,连绵不绝。
来到宫门外,马车并未停下,而是直接驶入皇宫,一路到了宣和殿外。宫人掀起车帘,恭敬弯腰:“王妃,到了。陛下正在里面等您。”
下了马车,秋风萧瑟。将她长发微扬。
宣和殿外守卫重重,孙红人亲自带人巡逻,不难看出,容奇对那股势力极其忌惮,同时对皇宫守卫也有了一定的担忧。
人都惧死,更何况身为帝王,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势。坐在这样位子上的人。大多追求长生,因而更加惧死,容奇也不例外。
孙宏文看见雪歌。眼神微凝了下,脚步未停,带着守卫继续巡逻。
宫人引路,带着雪歌进入宣和殿。沉重的殿门被推开,发出巨大声响。宫人停下脚步,做出‘请’的手势:“王妃请。”
迈步进入宣和殿,寂静空旷的大殿回荡着轻微的脚步声,雪歌走到大殿中央。微微抬头,看上高台上端坐的男子。
“雪歌见过陛下。”
容奇看着雪歌,看着这些年来几乎毫无变化的美丽的脸。缓缓开口:“这些日子委屈容王妃了。”
雪歌心中冷笑,面上却毫无变化。淡淡道:“有句古话流传多年,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圣上不过是将雪歌禁足,雪歌感恩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委屈。”
这话得平静,却将讽刺之意表达的再明显不过。
容奇怔了下,旋即发了笑,俊脸上有着柔和的弧度,丝毫没有对她这般狂妄的话语生气。“早在当年见到公主的第一眼,朕就知道,镜月公主绝非池中之物,这些年来,果然让朕大开眼界,可时至今日,朕才知道,当初的想法是多幼稚。”
雪歌本以为容奇将她召来,是为容琛,亦或是平乱之事,可眼下他所出之言,让她难以捉摸,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陛下谬赞,雪歌只是一平凡女子,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停顿了下,道:“不知陛下今日召雪歌前来所为何事?”
容奇起身,走下台阶,步履缓慢,犹如闲庭信步般,脸上丝毫不见焦急,行至雪歌面前几步,这才停下。
“公主聪慧,何不猜猜看,朕为何找你前来。”
雪歌微微皱眉,对上容奇的视线:“恕雪歌愚钝,难以猜测圣上心思,请陛下明言。”
“公主心中有数,只是不愿出罢了,既如此,朕也不勉强。”容奇负手而立,转向一侧,看着那幅巨大的地图,雪歌顺着他视线看去,发现上面有许多的红色标记,略一回忆自己看过的信笺,立即明白那些位置皆是‘容军’所到达过的地方,而这些地方,竟不战而降,主动归属。
这盘棋究竟有多大,竟用了十年的时间来部署,而今,所有的棋子都按照设定好的方向移动。
那么,下这盘棋的人——是谁。
“容王失踪数日,朕派去的使者接连消失,此事并不简单,今日找公主前来,是为容王一事。”
雪歌心中冷笑,为了容琛?
将她困于王府,只怕是作为要求容琛的筹码吧。想必容奇已经知道当年之事,所以才敢断定容琛的去向,而她,就是被容奇握在手中的一个筹码,只要将她困在皇都,就算‘容军’到达皇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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