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雪歌出了王府,与青宝两人在大街上闲逛,她们此时正在皇都中最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个长相平凡,穿着布衣的男子与两人擦肩而过,目不斜视的将一个东西交到了青宝手中,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看过对方一眼,仿佛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从自己身边经过.
两人来到一间茶楼寻了个雅间坐下,待得上茶的小二退下之后,青宝才将刚才拿到的东西递给雪歌,那是一张被叠成两指宽的纸,雪歌将其打来,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然后便交给青宝,任她毁去.
果然猜的没错,那人是宫里的人,具体是什么身份暂时还不清楚,赵语儿放出信鸽,一直守在王府外的夜四一路跟了上去,远远的瞧见信鸽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最后消失了踪迹.皇宫守卫森严,他无法靠近,所以无法确定信息传到了谁的手里.
对此,雪歌已经有所预料,如今不过是进一步得到了证明.
几日后,雪歌吩咐夜三调查的事情也有了眉目,收到消息的雪歌黛眉微蹙,双眸深邃得仿佛一汪深潭,看不见任何的波动.将密信放在烛火上烧作灰烬,雪歌才抬起头,脸上仿佛被一层烟雾覆盖,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得她呢喃一句:"原来是那个赵家,呵,难怪啊……"
经过多日的奔走与调查,虽未查出幕后真凶,却也找到了足够证明宋明轩清白的证据,老皇帝看过之后没有多言,下令解禁.宋明轩恢复自由身的次日,就在朝堂上请命,前往南方镇守边境,为国效力.
老皇帝同意此事,宋明轩三日后就可出发.早朝之后,皇帝独留下宋明轩一人,屏退了所有人,空旷的大殿中只剩下两人.皇帝坐在华贵的宝座之上,宋明轩站在玉阶之下,无人知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知道宋明轩要走了,此去可能再也没有归期.
刚刚因为宋明轩洗清冤屈而兴奋了不到一日的容悦,不久后就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立即赶到了宋府,找到宋明轩:"你决意要走?"
宋明轩正在擦拭自己的剑,并未抬头,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我一心练剑,只为能够保家卫国,好男儿自当冲杀陷阵,不是困在这囚笼之中."
"那好,我和你一起."容悦的声音坚定,宋明轩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轻叹一声,放下长剑,回身看着容悦,道:"阿悦,你是王爷,有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跟着我去那荒芜之地受苦."
容悦明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瞧着他,一字一句道:"有你在的地方,纵使刀山火海,我也无惧."
"回去吧."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勿要跟着我.宋明轩平静的开口,没有任何动摇.容悦眸光一暗,抓住他的手:"带我走."
"不要任性."宋明轩抽回了手,侧了侧身,不再看他的脸.
"我任性?我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意,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听见宋明轩的话,容悦顿时僵住,好一会儿才开口.
宋明轩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看着窗外,那棵生长了许多年的树好像有了枯黄的迹象——看上去无比荒凉,孤寂永远.
没有得到答复,面对宋明轩的沉默,容悦不可抑制的后退一步,只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却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带我走?"
"……回去吧."宋明轩一如既往般的平静声音,让容悦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都看不到一丝的留恋.
终于……容悦所有的期待都化为碎片,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上前一步,抓住了宋明轩的衣袖:"明轩,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意?"这么多年的情意早已变质,难道你真的不懂?
宋明轩转过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平静无波的开口:"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弟."
"兄弟?"容悦喃喃自语,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松开了抓着宋明旭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用了极大的力气,似乎想要将里面那颗血淋淋的心脏抓出来,是不是那样就可以保持着少年时期的感情,不会再有其他的期望与情愫?
直到容悦恍惚的离开,宋明轩才转过身,看着那人最后一点影子消失在转角,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随后紧握成拳,却什么都没有抓住.空旷静寂的房间里,只余下那声低不可闻的呢喃.
"你待我之心,我怎会不懂……"
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幼年时的那份好胜争斗,直到后来的生死相护,早已不再单纯,我又怎会……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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