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心疼秀娘忙活一早上,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他也没多想,接过荷花手上的那碗水递给秀娘。
这碗水是方才沈氏倒给荷花的,不知她的本意是要给荷花喝的,还是要让荷花给楚戈端过去,好让这俩人有搭话的机会?
不过当楚戈把水递给她时,沈氏的脸黑的难看,秀娘想着应该是后者,她这个好婆婆,很有当媒婆的潜质么。
秀娘也是没想到楚戈会这么做,她瞧见荷花那张小脸上满是伤情,沈氏一脸的怒气,瞧着还真有那么点点痛快!
今早上山下地走了一不少,秀娘真觉得渴了,她对楚戈笑了下,也不矫情,接过那碗水便大口的喝了起来。
楚戈就是喜欢秀娘这股直爽劲儿,他嘴角轻扬,瞅着秀娘,见她喝完了,便问她还要不要,他再给倒一碗去。
秀娘本也想喝来着,可当着沈氏荷花的面还是算了,她可不想让楚戈看起来跟楚福一样是个粘老婆的汉子,就算要粘,那也得关上门了,只有他们俩了再粘。
再说了,自个儿男人给倒的水,到底没婆婆给倒的水甜啊。
秀娘这么想着,都觉得自个儿现在真是坏坏的,她把空碗递给楚戈,直说不用了,还让他顺便把肉拿到灶里洗洗切了。
荷花一听便急了,她好不容易到下阳村一趟,好不容易能见楚戈一回,谁知这小婆子一来就指使楚戈干这个干那个的,还把她端来的水给喝了,她能不气么!
本来刚才楚大娘夸她时她还挺高兴的,可这小婆子却说她像大萝卜,这天底下能有她这么水灵稀罕人儿的大萝卜么!!!
这会儿这小婆子想把楚二哥支走,她偏偏不让,她和楚二哥可是大小一起长大的,哪能那么容易就让这小婆子得逞,她非留住不可!
然而荷花还没使出浑身解数,楚戈便木木的应了一声,拎过沈氏手上的那俩斤肉就去了灶里。
其实他也是不想在院子里待了,特别是荷花也在,他不是傻子,荷花对他是个啥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躲着些避开些,也是不想让秀娘想歪了。
沈氏一听秀娘要喊楚戈去切肉,楚戈这一走,那谁来跟荷花丫头说话啊。
她看了荷花一眼,忙对秀娘道,“你、你干啥叫楚戈去灶里啊,那里是大老爷们去的地儿么,你说这荷花丫头好不容易来一回,你不让他俩好好聚聚,你咋就不会到灶里切去哩!”
秀娘笑了下,不紧不慢道,“婆婆,就是荷花妹子好不容易来一回,我才要陪她好好唠唠哩,你说楚戈一个大男人,跟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有啥好唠的,哪有我与妹子的体己话来的贴心啊。”
说着秀娘走前两步,挨着沈氏近些,说的只有她俩能听得见,“再说了婆婆,楚戈刀上的功夫不错,灶里的活儿也干得,毕竟他既当爹又当妈的带着小香儿楚安几个年头,他那时纵使不想进灶里,也是没辙啊,你说是不,婆婆?”
沈氏这下让噎的死死的,就像有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秀娘见状嘴角一扬走过荷花身边还说了,“妹子,今儿我和你楚二哥一块下厨,你可得多吃几碗饭啊。”
荷花瞅着秀娘,不知是气笑了还是咋的,没点头也没搭理秀娘,秀娘也没说啥,挽起袖子就往灶里去。
楚戈舀水在灶里洗肉,秀娘跟他说切一斤出来,别到时弄太多了吃不完,赶好留下来晚上炒一顿。
淘米下锅,架上柴禾,秀娘提着那篮子湿淋淋的蔬菜出来,舀了几瓢水放到木盆再洗一遍,其实她是想听荷花跟沈氏唠些啥,毕竟这俩一直盯着她的楚戈,她得防着这俩,与其在灶里偷偷摸摸听,还不如寻个借口大大方方的到外头听哩。
“哎呦,是么,荷花丫头,你回去告诉你母亲,老姐姐我也怪想她的,等明儿有空了,我一定去看她。”
沈氏刚才难堪了一盏茶的功夫,这会儿跟荷花唠着唠着便又乐呵开了。
荷花坐在沈氏边上,笑着,“那是要的,到时楚大叔也得来啊。”
沈氏笑着拍了楚老爹一下,他正盯着院里的楚安和小香儿在玩耍,他咬着烟嘴,糊弄的咕哝了几句。
荷花把木桌上的几个油纸包往沈氏那边推了推,说她是特地给沈氏买的干货。
沈氏笑得合不拢嘴,打开油纸包一看,是炒瓜子,她抓了一把嗑了起来,“哟,真香,你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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