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秀娘出了泰仁药铺便去寻那个甜豆摊,这会儿那个摊主老早就走了,楚戈带着那俩小的正坐在路边等她哩。
小香儿的胳膊肘杵在膝盖上,撑着小脑袋瓜,小脸闷闷的,待瞅见秀娘,立马欢情了起来,直嚷嚷着嫂子来了。
楚安站起来拍拍屁股,等秀娘走近,嘟着嘴埋怨道,“嫂子,你咋才来么,我们都等了好长时候了!”
秀娘把俩个篮子搁到地上,摸了摸小香儿的头,笑道,“我知道你俩等急了,这不就赶来了,可不许恼嫂子啊。”
楚安老成的撇了撇嘴,“知道就好,咱们赶紧买东西去吧,要不一会儿晚了,咱可就回不了村了。”
小香儿瞅了楚安一眼,皱了皱鼻子和秀娘道,“嫂子,二娃哥是着急耍去,他刚都嘟囔老半天……哎呦!”
楚安揪了下小香儿的小辫子,气道,“丫头嘴子长,丫头嘴子多,丫头长大了就是个小事儿婆!”
秀娘看着这俩小的忍不住笑了出来,对楚戈道,“方才那个泰仁药铺的田掌柜忙,我去的那会儿他不在,柜上的伙计不好与我结账,我就搁那等了会儿。”
楚戈看到地上的空竹篮子,知道那些二宝藤都让秀娘卖出去了,原想像秀娘夸他一样夸她一句,可现在是在大街上,他也不好意思说,只是闷闷的应了声,意思是知道了,走到路边牵上老牛,问秀娘现在去哪儿?
秀娘想着前街那里买卖的铺户多,过日子的东西全乎,就去那里转一转。
可楚安听了楚戈的问话,扬起脑袋嚷嚷道,“嫂子,咱去后巷,去后巷!”
叔嫂俩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楚戈听的一知半解,直瞅着秀娘。
楚安说的后巷是前街后面的一条小巷,那里的铺户全是买卖小孩儿玩意的,其中就有楚安嚷嚷的捏面人。
秀娘知道这小毛头是非去不可的,她从怀里掏出零散的银钱递给楚戈,与他道,“楚戈,要不你带安子和小香儿去后巷,我自个儿到前街看看,咱家那张破桌子都快散架了,过八月节要搬到院子里赏月怕是不行,我得去寻买一张新的来,再买些糕饼果子就得了。”
楚戈瞅着秀娘,寻摸着时辰还成,便道,“要不咱一道去吧,安子的面人儿晚些买也成。”
秀娘赶在楚安之前说道,“算了,你带他们去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别扫了他俩的兴。”
小香儿拽了拽秀娘的袖子,“嫂子,我和你一块去成么,反正我又不稀罕啥面人儿?”
秀娘瞅着这个小小姑子,寻思后街卖的都是男娃子的玩意儿,她一个女娃去了也没啥意思,就应了下来。
“那好,香儿你跟我去前街,让你哥他们去后街……楚戈,一会儿咱谁先买完了,就还搁镇子口上等着,你俩午晌要是饿了就自个儿寻摸点吃的,啊?”
秀娘说着给楚安整了整衣裳,牵过小香儿的手,拎起一个竹篮子,与楚戈笑了下就走了。
楚安瞅了瞅楚戈手上的那点散银子,可怜巴巴的扬起小脸儿,“哥,嫂子就给咱这么点钱,够咱寻摸啥吃的啊?”
楚戈却一直看着秀娘,几天前她说要上镇子捎带些过节用的东西,那时他还琢磨了,这次要和她好好逛逛前街,可没成想,这次还是没逛成。
“哞~~~”
老黄牛不满的晃悠着脑袋,这大街上,骡子来驴子去的,它可不想让人一直牵着自个儿的牛鼻子。
楚戈感到老黄牛的不安份,便拽紧牛绳,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脑袋,安抚着些。
楚安等不到他哥的回应,俩小胳膊叉在胸口,凉凉道,“哥,嫂子都跑远了,咱也赶紧走吧。”
楚戈回头瞅着自个儿兄弟,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把地上剩下的那个竹篮子拿上车便走了……
“阿婆,这是四文钱,您拿好了。”
秀娘掏出几个铜板递给跟前的一个老婆子,从她手上接过俩个芝麻球,一个给了小香儿,姑嫂俩就边走边吃着。
小香儿是头一遭赶镇子,一手拿着芝麻球往嘴里塞,一手紧紧的抓着秀娘的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瞅着啥都新鲜的很。
秀娘挎着竹篮往前走,路过小摊铺户前总要停下来瞅瞅,拿着衣裳簪花在小香儿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倒也欢情。
走了一半,她低头瞅瞅手上的竹篮子,这一路她和小香儿尽买零嘴了,过八月节的东西是一件都没买。
秀娘带着小香儿忙折回去,其实八月节就是过中秋,各家各户到了过节那天,晚上便摆张桌子在院子里,月饼和瓜果供到桌案上,等拜月之后,全家人就围坐上来,赏着天上的大圆月亮边吃边唠叨着。
不过在这个年代好像没有月饼,秀娘带小香儿走了好几个糕饼铺子,那些个掌柜的一听她说的月饼就摇头。
最后实在找不到,秀娘也没办法,只能买些糕饼点心代替了,赶巧对过有些个水果摊,她正好一并买得了。
在街边摆水果摊的都是些农家老汉,老婆子,他们带着板凳,架上俩个木板子摆些大笸箩,一个里头放一种水果,就吆喝着买卖了。
秀娘挨个瞅过去,正盘算要买几种果子赏月,忽的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
她刚本以为这个年代没有月饼,估摸着连这个也没有,没成想,让她寻到个黄溜光亮的大柚子。
那摊主婆子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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