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他家也其他人家做生意时如何呢?”
“也是如此。”
“这就是了,这说明他家对待银钱十分小心,怕人坏账。可是,为何如今他家又肯垫银子与我们呢?”
“这,....”杨萃余说不上来了。
杨启明说,“他家一定是有求与我。方才肯如此行事。不趁此机会让他家来帮着抬木头,就太便宜他家了。”
杨萃余则担心,“万一,他们认为大伯你开的数目太大了,不和我们做了,我们又如何?”
杨启明道,“说你聪明一时,糊涂一时的。到时候,你不可以当个和事佬,帮着减量呀。”
杨萃余一副豁然开解的样子,“多谢大伯指教了。”
有电报是方便了。于立清立刻就向上海秦炼处发去电报,说明原委。
虽然华家名义上是梅兰妮当家,可是真正掌门的是这位大少爷。
电报发出去了,于立清心里很是忐忑。这次涉及的银两数目太大了,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算,不知秦炼会做何想。
秦炼的回电当天就来了。
于立清看后非常感动,电文里说,全部答应杨家的要求,只要能从监狱里把人捞出就行。
有了秦炼的同意,于立清有了底气。
这次他并住了,并没有很快去找杨家。
到了二月底,杨启明反而有些并不住了,仍然在近水台雅间请他。
酒行三巡后,杨启明问道,“不知上次和你说的事,你与你东家商量了如何?”
于立清用手拍着脑门,“啊呀,我说,近来我这么总是觉的有什么事,原来是这事。唉,近来我的记性越发的坏了。”
杨启明问道,“难不成,你没和你东家说起?”
于立清道,“我原回去就要去说的,可是,我的东家到上海去了。我总得等她回来吧。”
杨启明有点急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这船期是不等人的。”
于立清沉吟道,“是啊,这船期是不能等。如果,我去上海跑一次,这来回的时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等我们这里再说好,那里发货,这时间是太紧了。”
杨启明觉得自己这次是否太贪心了,越过了华家的底线,故而于立清在敷衍自己了。
本来是三个手指捏田螺---稳打稳的事,现在有点不确定了。
他看向杨萃余.
杨萃余往于立清的杯里加了酒,“宵林兄,你原本说好要帮我的,总不能变成喇叭腔吧。”
宵林是于立清的字,能唤人字的朋友总是比较熟悉的了。
“当然不能了,景白,你我交情不错,你的事我总要想办法帮忙的。”于立清也称着杨萃余的字。
怎么帮忙呢?杨启明和侄儿看着他。
于立清用手扶着头想了片刻,“我有一批发往北方的砂糖,要么我把它截下来先发给你们?”
“有多少斤?”杨启明问道。
“你要多少斤?”于立清反问道。
“四十。三十万斤也可以。”杨启明道。
于立清道,“只有三十万斤。”
杨启明松了口气,三十万斤比他想象中要好。
“什么时候交货,我们可是说好了,要到年底再结帐的。”
于立清道,“可以,文书写好就是了。”
于立清没有提什么时候交货,在哪里交货。
杨启明知道,这生意才做了一半。交易交易,就是要双方都有卖有买才成。杨家被逐出江南铜局后,他已经看了太多的白眼。比过去明事理多了。
他使了个眼色给杨萃余。
杨萃余接灵子地,“宵林兄,你有什么事,我们杨家可以帮忙的?”
于立清不客气地,“我倒是有一件私事想请你们杨家帮忙。我的同乡平莲石被孔家冤枉下了狱,至今也没有判罪。我受他家人之托,想救他出狱。他家已经准备好了打点的银两。”
果然有所求!杨启明有点失望,所求的是于立清的私事,而不是华家的事情。
于立清这次为了朋友,担系可就大了点。私下截下了华记的货,垫给了杨家,这里面虽然赚了银两,但是失了和人做生意的信誉。
于立清是这样的人吗?
分开后,杨启明让人去打探,看看梅兰妮是否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