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南川冷笑,“很高兴你也有这种感觉。”
他是已经疯了。
从遇见她叶舒萌的第一天起,他的脑子就从来没有正常过。
“当着我的面,去和别的男人开房,你真当我死了是不是?”他每一个字眼掷地有声,充斥着寒意。
“是啊,在我心里,你早就死了。”叶舒萌仰着头,笑得一脸凄冷。
池南川深受刺激,额头发青,“所以放着好好的池太太不做,你要舔着脸送上去给人当小三?叶舒萌,难道你没有廉耻心的么?”
“廉耻心是什么?能吃么?”叶舒萌笑。
反正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她不介意让他更鄙视她,最好恶心到离婚。
“我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心,我只知道我喜欢慕言,我就想和他在一起。他结不结婚我无所谓,我开心就好,你管得着吗?”
“你要是心疼你的池明曦,那你去找她啊,抱着她安慰她啊,你们也去开房。你还得感激我呢。”
“怎么说我们现在还是合作伙伴,麻烦你识趣点,别挡道。”
叶舒萌撞开他往外走。
池南川早已怒不可遏,她喜欢作践自己,就让她作践个够好了,他何必惹她讨厌,何必自取其辱?
他任她推开,但当她真的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还是忍无可忍,冲上去一把强行拽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了墙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手,混蛋!”叶舒萌拼命扭动着身体,就像一只掉进陷阱的猎物,做着最后的抵抗,已经濒临疯狂的极限。
“放手……唔……”
来势汹汹的一吻,落在了叶舒萌唇上,烙铁一般,烫得大脑一片空白。
激烈地辗转着,他如同要将她的唇都咬破。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羞耻感让叶舒萌险些哭起来。“放开我。”
她的哭声被他吞噬着。
“你不是想要男人吗?我不能满足你?还要出去找别人?”
“你、你混蛋,你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试过才知道。”
“不要……”叶舒萌尖叫着,“你无耻,放开我。”
她挣扎得非常激烈,全身都在抗拒他,这让池南川异常恼怒。抵着她的额头,他眼里充斥着怒焰,喘息粗重。“你就这么讨厌我?”
“是……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一句话足以撕碎池南川的心,让他亲眼看见自己是多么的可悲又可笑。他已经沦落到要强迫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的地步了吗?
一股浓浓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有些苍凉沙哑,充满了浓浓的自嘲。“行,叶舒萌,你真的很厉害……”
他松开她,笑着退开了。
“嘭——”摔门声响起。
……
第二天清晨,叶舒萌心不在焉地切着橙子。
脑中反反复复浮现池南川昨晚的笑容,他似乎受伤了,让她联想起受伤的野兽。他的笑声也是那么苍凉。
像针,微微扎疼着她的心脏,一阵阵窒息。
明明心疼自己都心疼不过来了,为什么还会心疼他?
明明在这段感情里,一直以来最饱受折磨的都是她不是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池南川走厨房,从冰箱里拿水。
叶舒萌一紧张一分神,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划破了一道口子。
“咝——”她低叫。下意识转头望向他,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厨房。
他明明看到她受伤了……
苦笑,她在期待什么?难道期待他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第一时间冲过来关心她,帮她擦药吗?
他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叶舒萌本来没心情理会,但血一直流,不包扎不行了。她只好拿了碘伏和创可贴。
餐厅和客厅是连着的,池南川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们只有几米的距离,她却感觉很遥远。
由始至终,他都没抬头看她一眼。今天的他很冷很冷,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手指一阵阵刺疼,叶舒萌鼻子酸溜溜的,莫名觉得很委屈。
可她从来不是那种受了一点小伤就要寻求安慰的人,她一直很坚强的。可现在她像变成了一只软骨动物,变得很敏感,一点刺激就会让她很痛苦。
贴好创可贴,叶舒萌告诉自己,这样的关系最好。
她讨厌争执,讨厌互相伤害,讨厌说那些恶毒的话,所以彼此互不理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也许渐渐的,等她的心情平复下来,对他的感觉就会淡了吧。慢慢的,他也就不能伤害她了。
可会有那么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