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拿在师弟的手中,就好象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样。”
“师兄隐隐有些忌惮,当下二话不说,立刻一挥耗费万金打造的神枪,施展开师父传授的无敌枪法,直向师弟杀去。师弟似是早有所觉,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说声‘你来了’,然后就举起手中那把普通的长枪,只是随意一刺,就将师兄的手腕刺伤,再轻轻一搅,师兄那万金打造的神枪就如一根稻草般被挑飞出去。与此同时,师弟那普通的长枪却如长了眼睛、长了手一般,将师兄腰间系着的一个荷包解了下来,轻轻挑回到他的手中。那荷包是师妹当年亲手所绣,送给他们师兄弟每人一个。其实师弟在和小师妹成亲的那天,就想将这荷包讨回,只不过那时候的师弟还不是师兄手对手。”
“师兄惨然一笑,说:‘我真傻,还以为放弃小师妹就能学得无敌下天的枪法!可是我现在才明白,师父最疼爱的始终都是小师妹,又怎么可能会将真正无敌的枪法传给外人?师弟,还是你够聪明!’”
“师弟淡淡的一笑,说:‘师兄,你错了,师父从来都没传过我枪法,他只是教我如何和枪交朋友而已。从成亲那天开始,师父就让我每天和这把枪时刻不得分离,哪怕是吃饭、睡觉,都不得放下此枪片刻。并且让我真正的用心去感受这把枪的存在,去尽一切努力的让自己和这把枪融合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渐渐地感觉不到这把枪的存在,因为那时候这把枪已经成为了我肢体的一部分。枪就是我,我就是枪!我可以用这把枪轻易地给自己系上腰带,也可以用这把枪剥开一个煮熟的鸡蛋,却不会在蛋清上留下丝毫的痕迹。所以……师兄,师父并没有骗你,你学到的确实是当世最厉害的枪法。不过……当我让这把枪真正地成为我肢体延伸的一部分时,任何所谓的绝世枪法,在我的这把枪面前,都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笑话而已!’”
江少游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转头望向邹长春和陈宝华,道:“故事讲到这里,想必二位应该也明白了吧!我以前曾经和一位老人学过些中医的基础知识,那老人也交过我如何使用金针、如何认穴,但是却从来没交过我任何针炙技法,他只是让我每天针不离手,让我和这些金针交朋友,让我时常用这些金针在我自己的身体上试针……努力地让它们成为我肢体的一部分,也只有真正的人针合一,才能使我对金针的触感越发地超越常人,达到一种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程度。这些……差不多就是我这针法的秘诀吧,或者这方法也可适用到别人的身上,但是……金针毕竟不同于别的东西,天天带在身边,时刻不离手的话也可能会有危险的。所以……这方法是否需要推广,邹老最好还是谨慎考虑一下吧。”
江少游这番话当然是谎话,但却也并非顺口胡说。这个故事,是江少游一次在络上偶然看到的短篇武侠小说,当时深有感触,便几乎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
至于这其中的道理,则是江少游自己总结出来的,他以前当然没和什么神秘的老人学过医术,不过那种针不离手的日子,江少游却是真正的尝试了几天。
就是最近这几天,为了学会从马教授那学来的十三种针法,江少游几乎是夜以继日的在自己的身体上苦练,每天握针的时间绝对超过十个小时以上。而且为了体验到针法中细微的变化,更不得不一次次的将金针扎入到他自己的身体里,结果这一次次的尝试和不停地与手中金针的磨合,让他对金针的触感果然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现在哪怕是不使用透视眼,他也可以很轻松地完成大多数高难度的针法技巧,这在以前却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所以……结合那个故事,江少游有理由相信,自己若是真能狠得下心来,数年如一日的过着针不离手的日子,到时候真能达到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也未可知呢!他的透视能力肯定是无法与别人分享的,但是这种深切的感悟,却不妨公布出来。如果真有人用这种方法成就一代针炙大师,江少游非但不会妒忌,反而会因此无限自豪呢!
而且江少游分明有着极为高明的针炙技巧,但是那些五花八门的针法却又偏偏是最近几天才从马教授那里学到的。尽管这一点邹老爷子他们现在不知道,但早晚有被拆穿的一天,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一点,只怕更加要惊骇不已。
几天之内就学会十种偏门的针炙技法,若是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到时候江少游还真的很难解释得过去。因此,江少游才想到编出这么一个瞎话来,硬说自己以前遇过高人,但高人只教了他如何去认清穴位,体悟针感,与金针做朋友,却没有教过他任何的针法。
或者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何对这些普通人可能穷其一生也难学会一种的偏门针法,居然只在三两天内就连续学会十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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