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堵得哑口无言,索性脸一捂,开哭。
楚辞一哭,审讯中断,不过众人倒也没什么反应,审了半下午,天眼见着都要擦黑了,他们也饿得慌,才懒得听楚辞在这嚎呢,审讯室不好待,难不成拘留室就是好待的,而且心理压力这种东西,都是需要时间积累的,得让楚辞看看清楚,他们绝没有跟她开玩笑,杀人这么大的事,也绝不是多哭两鼻子就能抹平过去的。他们有的是时间等,等到楚辞自己崩溃了,该说的自然都会说。
那边厢楚辞被押走,文沫收到消息,小动作示意闵三行,他们也施施然收拾收拾准备走人,临走之前,闵三行对乔之洲说:“天也不早了,这样,你先回去,记得别离开本市,手机开机,要是楚辞摞了,转到看守所等着上庭的话,你怎么也得送点吃食和钱过去,不然以看守所的条件,她可要受苦了,好歹也是你同床共枕的妻子,哪怕有杀母之仇,也别太作贱人了。”
乔之洲先是一喜自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又听到闵三行之后的话,刚转睛的脸又忍不住黑了黑:“楚辞还有什么问题?你们凭什么抓她?证据呢?证据在哪?”
闵三行一拍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乔之洲:“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们在调查你母亲的谋杀案,怎么听到你老婆是凶手,你半点不恨她动手杀了你母亲,却在这百般维护?小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跟你母亲那点事,虽然是道听途说,但是有句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小子别看长得像个人样,可真是办得畜生不如的事!滚,再不滚小心爷爷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你、你、你!还人民警察呢,地痞流氓差不多!你含血喷人!我要投诉你!”乔之洲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也忍不住跳起脚来,挥舞着拳头就想冲着闵三行的脸来。闵三行敏捷地侧过身,避开这一击,刚想还手,就被文沫拉开了。
不论如何,警察动手打老百姓,都是警察的过错,现在警风警纪查得那么严,乔之洲要真有心闹事,拼着挂个彩出去,他们可就说不清楚了,毕竟闵三行也算不厚道,不应该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前提下质疑乔之洲的人品,人家母子两个关起门来愿意做什么是人家母子两个的事,没违法没犯罪,警察可是半点管不着。
闵三行何其聪明,被文沫一拽也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乔之洲一眼,两人便离开了,留下乔之洲气鼓鼓地又叫骂几句,出来看看四下真没人答理他,楚辞也不知去向,没奈何只能先回家去。
望江别苑是凶案现场,他自然回不去,市中心的房子租出去了,他只能暂时住在灵山轩。
没想到一回到灵山轩,便碰到了周奶奶。乔之洲的眼睛眯起来,却是没有说什么,上次被打的教训才过去没多久,他又不是只记吃不记打,自然不敢再跟周奶奶动手,可是刚刚那个死警察说的话他可是听得分明,他跟母亲的事一直很小心,连他的枕边人都只是以为他们母子关系好得过份了,却没多想过有什么猫腻,警察却是如何知道的?
这么隐私的事,除了他们母子两个,唯一可能的知情人就是周奶奶了,这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