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的目光没有跟过去,只是专心扶着正站在马车上跳来跳去的贝贝。
小丫头真的很好动,像她。
看向坐在马车里乖巧安静的宝宝,很容易就让他想到孩提的自己。
“爷,是听风楼的人找到并救走的。”李培盛趁机上来补充消息踺。
祈天澈黑眸微敛,然后放手让贝贝站在马车上走动,双手张开,准备好随时接住她。
李培盛想了想,忍不住小小声地问,“爷,您是故意让娘娘看到的吧?”
若不然,怎会支开他们独自往另一边走。
祈天澈淡扫他一眼,不说话。
李培盛了然,就知道,爷是打算让娘娘自己发现他是暗王的身份。
确定距离可以了,怀瑾停下脚步,回身,水灵灵的大眼看向花无阙。
“要不要我直接把你丢回日曜国去?”
“小瑾,你不厚道啊,是你叫我来找你的,现在又把我当瘟疫一样躲,有意思没意思!”花无阙发牢***。
“嗯哼!不是你跟屁虫一样的跟吗?”怀瑾轻哼。
“我好歹也帮你发现了那个璎珞美女,等于救了你男人一命吧?”花无阙抗议自己这些天所受的冷落。
“嗯哼,谢谢你提醒我,某人看到蛇比娘们还不如,还冒险家呢!”怀瑾很不客气的损人。
“拜托你留点口德吧!”花无阙瞪她,谁说怕蛇就不能当冒险家了,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她,一本正经地问,“你真的不想知道?”
怀瑾懒洋洋的态度倏地变了,垂眸,脑海里闪过的画面都是那个男人,那个待她一心一意、毫无保留的男人。
回现代,也不过是了了给三个老男人送终的心愿。
她说过,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海阔天空,回去,他不在那边,她又怎还海阔天空得起来。
曾经,她以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是自己一生的追求,原来,那不过是因为还没有遇上能让自己停留的人。
现在,她遇到了,跨越时空的遇见,她不想再见,再也不见。
“我想我懂了,你这么冷落我,是不想从我这里听到消息。”花无阙不放过可以取笑她的机会。
“我怎么闻到深闺怨男的味道?”怀瑾抬头,挑挑眉。
花无阙微怔,这女人,太好强!
欣赏她小小年纪就几乎游历完全球各地,欣赏她小小年纪就出道,虽然她很低调,但是‘汤圆’很出名,传言当年一年一届的赌王争霸赛,十岁小女孩夺冠,此后,连冠十年。
同样,传言,有一个小女孩偷遍全球无敌手,只有她不想偷的,没有她偷不到的。
又传言,道上有一个天使般的杀手,让人闻风丧胆的同时,对她又爱又恨,她杀人的手段很随性,有时候可以把人活活整死。
这样一个女人,适合交朋友,至少有事的时候有得罩,若当情人?
算了吧,他可吃不消。
他要找就找一个有着细细柔柔爆好听的嗓音,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尤其都在古代了,要找就找一个跟书上虞姬啊貂蝉那样的。
“对着我发什么春!”
一盆冷水泼醒花无阙的幻想,他再次发誓,要找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像她这样的……那个皇太孙是不是上辈子没见过女人?要么就是视力不好?
“呵呵哒……我待会会记得代你问他,他上辈子有没见过女人,视力好不好。”银铃般的娇笑。
“咦?我有说吗?”花无阙讶异地问。
“你不是说我本事天下无敌手吗?”怀瑾得意地恐吓。
花无阙顿时吓得搓搓手臂,这女人该不会是会读心吧?简直不是人!
“要念就念出来,光嘴巴动,很像阿婆。”怀瑾笑了笑,看向那边,刚好与男人投过来的目光对上,忙没好气地催,“你说找到我可以回去的方法,说!”
“不是不想知道吗?”花无阙得瑟,一脸‘求我呀’的表情。
“花无阙
,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我逼供的手段的。”怀瑾皮笑肉不笑地把玩头发。
花无阙立即变脸,想到她拿蚂蚁整王楚嫣的事,顿时菊花一紧,忙赔笑脸,“呵呵……小瑾,咱们这么好的交情,我当然会告诉你对吧。”
想勾肩搭背,却感到背脊发凉,他忙缩回手,这对夫妻的占有欲都很变态,真是,配得很!
“你再废话下去我保证连‘交情’两个字都不认识。”怀瑾不耐。
花无阙无语,算了,他不跟美女一般计较,道,“其实很简单,怎么来的怎么回。”
怀瑾狂翻白眼,这纯粹是废话!
转身,走人。
花无阙拉住她,脸上难得出奇认真,“我是说真的,如果你不想回去就得保护好自己,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如果注定不能留,只怕也由不得你,天灾*不是人能阻止得了的。”
怀瑾怔怔地看他,如果注定不能留,天灾*无人能阻止。
曾经,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听花无阙说会心慌,会害怕那一刻不知何时到来。
也许从这走出去就那啥了,又或许是明天,所以,这就是她迟迟不敢问花无阙的原因,毕竟,她也猜得出大概的方法。
无非就是再死一次,幸运的,能回到现代,倒霉的,可能就是去跟阎王喝茶了。
“你觉得我很适合贪生怕死的角色?”她笑道。
“小瑾,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呃……据说我祖宗的祖宗的祖宗……反正就是n祖宗懂些邪门歪道,后来的子孙也遗传了那么一点点气息,我是身穿过来的,不瞒你说,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时空的磁场开始减弱了,你没忘记我们是同一时间穿越的吧?”
“多少?”怀瑾收敛笑容,郑重地问。
“啊?”花无阙愣了下才跟上她的思维,“据本大仙掐指一算,应该是冬季,大雪纷飞,很适合离别的日子。”
怀瑾点头,什么也没说,迈步走向耐心等待的男人。
花无阙跟在身后很欠扁地吹起,“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的口哨,她真的好想揍他。
“小瑾,这下你能高抬贵手了吧?”跟在身后问,顺便搀她一把。
“我为什么要?”怀瑾挑眉。
“你不想知道的也知道了啊。”
“那跟关我‘关照’你有什么关系?”
花无阙心里呵呵哒了,关照?谢谢!他敬谢不敏!
“那么,敢问你出于何故这般不待见我?据说越喜欢一个人就越对那个人百般凌虐。”
怀瑾回给他一个呵呵哒,“花花公子,我舍不得让我男人误会呢。”
“别这样嘛,咱们不让他知……”花无阙忽然领悟过来,她说的是自己这些日子来不待见的原因!
靠!
就为了他初来乍到时那一句‘孩子的爹’整他整到现在?
这女人要不要爱得那么疯狂?做她的男人真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
花无阙看向优雅走过来把有脚伤的女人抱起,他有答案了,那男人甘之如饴!
难怪舍不得走了,要是他在这里碰到他的貂蝉,他即便是逆天也不走。
上了马车,祈天澈要放开她去顾孩子,却被女人抱得紧紧的,不愿松手。
他清浅而笑,李培盛把马车驾得很稳,他倒不需要担心两个孩子会摔倒。
只是,那个男人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难得地抱着他不放,还在孩子面前。
这时,贝贝扶着凳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扑想他们,拍着小手,“把拔,抱抱……”
祈天澈要拨开紧圈在腰上的小手,奈何有人不愿。
“贝贝去跟哥哥玩。”某女很欺负女儿欺负得很理直气壮。
“跟孩子抢,你羞不羞?”祈天澈低笑,看了眼席地而坐把玩棋子的宝宝,不忍一大一小都失望,调整了姿势,拎起女儿塞她怀里。
怀瑾松手圈住贝贝,依偎着他,什么也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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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大雪纷飞,当年她离开他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分离吗?而这一次,是永远?
“祈天澈,从今天,不!从这一刻起,我决定要当个贪生怕死的女人,你要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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