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
祈天
澈一手将宝宝捞上来,把喝过的茶喂给他,低头,清冷的眉眼像是如雪融般的呵护。
燕王透过杯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勾唇。
难怪先帝听说有关于这小子的身世非皇家子嗣后,依然给他一年期限来证明。
怀瑾哄完贝贝,回头,傻了!
宝宝,怎么跑到他腿上去了!
男人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淡淡出声,“原想让你大哥他们入宫把孩子带走的,而今看来……”
那说完的话令怀瑾的心顿时揪紧,就连肖默夫妇亦是。
“……不行。”他说。
简练的两个字,带着几分意味不明,让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高高悬起。
几人都巴巴的看着,只见他低头看了眼抓着他的手指把玩的宝宝一眼,遂,抬眸,道,“我也挺喜欢这俩孩子的,如二位无异议,就留下吧。”
只是这样?
肖默和凌珑相视一眼,立即默契地摇头,“太孙殿下喜欢宝宝贝贝,我们当然不会有异议。”
相反,很高兴,总算迈出第一步了不是。
要知道,这可是灭门抄家的大罪啊,再不快些搞定就麻烦了。
怀瑾暗自长吁一口气,真特么太煎熬了。
不过,听他说喜欢宝宝贝贝,心里总算有点安慰。
……
送走燕王和肖默夫妇后,玩累了的宝宝贝贝也睡了。
把孩子哄睡着后,怀瑾发现有个大忙人一直坐在梳妆凳那,姿势优雅,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祈天澈,你不忙吗?”她好奇地问。
祈天澈伸手将她扯到怀里,勾起她的下颔,“看你照顾孩子也是一件大事,尤其想看你照顾我们的孩子。”
“什么意思?”怀瑾抬头望进他深邃的黑眸中。
那里面,总觉得有点什么,就是看不出来。
“何时给我生一个,嗯?”俊脸压近,贴着她的唇瓣,轻声问。
怀瑾心怦怦狂跳,乱如麻。
连冰蝉也剪不断他跟王楚嫣的纠缠,怎么生?
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好像,还不错。
“你不是喜欢宝宝贝贝吗?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也挺好的。”怀瑾试探地说。
“我没有乱认孩子的习惯。”他浅笑,轻啄了下她的唇,放开她,起身,“你想让孩子拥有怎样的床可以告诉小三,让小三去告诉工部的人做就好。”
说完,信步而去。
怀瑾沮丧地垂下头,又失败了,他喜欢宝宝贝贝,但他也说了没有乱认孩子的习惯。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不是该跟他坦白了的好?
走出承阳殿,李培盛紧跟在后。
“爷,要查吗?”
“不用!我要她自己跟我说!”脸色阴沉。
燕王与凌珑父女感情相当好,而凌珑生了孩子,已经这么大了燕王居然还不知道,不是有鬼还能是什么。
果然,小小的一个试探就试出了真相。
若当年不是亲眼见她又来了月事,他也许会毫不犹豫地认为那是他的孩子,当时试探出结果后也不是没这么认为,只是在之后,他却也知道不可能。
若说两年前在醉红楼璎珞那无意的一次把脉很可疑,那后来太医没到之前也被他亲眼证明了不是。
再后来,璎珞入宫也曾为她把过脉,还开调理女人月事的药给她喝,又怎会是怀着身孕走的?
况且,他们也只有那一次,唯一的一次。
所以,不查,他还可以告诉自己,也许那俩孩子只是她在离开的这两年里捡到的,而不是他最不愿去想的那样。
……
怀瑾思来想去,觉得眼下只有一个地方适合放冰蝉,而且,她也该去见一见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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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趁着孩子熟睡,她飞身离宫。
城南,方圆百里独立的宅邸。
怀瑾轻盈地翻过院子,意外的是居然没有人来拦,看院子的洁净程度也不像是没人住了的样子,于是,她如入无人之境的直达地下冰宫。
凉丝丝的感觉侵略肌肤,她搓了搓手臂,寻找可藏的最佳地点。
这冰宫她来过两次,记得除了一个冰池外,到处都是晶莹的冰,四周都充满了唯美的冰雕艺术品做摆设,再拐个弯,里面还有一张冰床,似乎有人曾经住在这里。
怀瑾找了个可靠的地方把冰蝉放好,然后转身从另一边走出去。
走着走着,经过一尊雕像,她忽然停下脚步,倒退回去,对着这尊雕像,眼睛一点点放大。
冰雕的雕像是女的,看起来长得有点像她,呃,不是有点,而是本来就是她本尊!
而且,造型居然是她拿着饭团子啃的时候!雕得栩栩如生,把她贪吃的神态都刻得惟妙惟肖,雕像的背后冰墙上还刻着两行龙飞凤舞的字: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字的旁边还插着一把如冰三分的利剑,可以想象出当时那人舞剑提字的画面。
想到一个男人因她如此之伤怀,怀瑾动了想要毁掉的念头,举起镯子,却迟迟下不去手,毕竟从雕工上来看是凝聚了很大的心神的。
可是,让自己的雕像在这里让别的男人睹物思她,真的好吗?
狠下心,举起手镯子凝聚了内力劈下去。
“你在干什么?”最后一刻,一只大手阻止了她,低沉微哑的嗓音响起。
她回头,就见金色耀眼的狐狸面具站在眼前,依旧是那袭黑色劲装,淡淡的药草香散发在冰冷的空气中。
怀瑾手腕翻转,灵活地脱离了他的桎梏,倨傲地直视他,“没人告诉你,你这种行为已经侵犯了别人的肖像权吗?”
“嗯?”面具后的剑眉拧起,发出一个单音,低沉微哑,尤为勾人。
“就是未经允许,不能擅自雕刻别人,所以我得毁了它!”想到自己的雕像被人摆在家里惦记着,心里就不爽。
“无妨,你高兴便好。”祈天澈环胸,一副你随意的样子。
怀瑾才刚抬起的手停了下来,半信半疑地看向他,她怎么觉得这厮有时候说话跟某个人很像?不过,这个男人比祈天澈张狂了些。
“算了,就当展览了!”怀瑾摆摆手,然后,看向他,“我来是要你取消江湖令,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是他的人情。
“江湖令一发出去没法取消,江湖人凭镯子认人,你可以把镯子取下来丢掉。”他冷冷道。
怀瑾听了就要动手取,但是又顿住了,她好像记得答应过某人,他给的东西不要随便取下来。
可是不取下来,跟这个男人就一直有关联下去,她不想这样,那两个宝贝抹不掉还好说,但……
“你可以再发一个江湖令,就说取消对玲珑镯主人的保护!”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我为何要?”他挑眉。
“因为我想不出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男人略微沉吟,倏地身形一闪,在眨眼间已站在怀瑾面前,勾唇,“女人于男人的好处可多了。”
“下.流!”怀瑾气腾腾地挥开他就要摸上下巴的手,运气,以展翅般的姿势后退。
看向旁边的雕像,如果刚才还犹豫的话是看在雕刻者的用心,现在——
她凝聚内力在掌心,狠狠一掌劈了出去!
砰!
水晶般的雕像四分五裂。
也在同一瞬间,男人以鬼魅般的速度来到她面前。
怀瑾虽然警觉,但也就过了几招后,她就完全被他诡异的手法给制住,双手被他扣压在自己的背后,拉近,就这般被他双手圈着,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被迫贴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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