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她的脖子掐去,却在半空被人挡了下来。
是斐然。
“她没死。”斐然看了眼躺在桌上的女人,冷声道。
祈天澈讶然,璎珞也震惊不已。
他怎么会知道?
“若她死了,这位姑娘不会一直跟着我们逃,因为若死了,她也知道自己活不成,没必要跑来送死。”斐然面无表情地说,视线并没有与璎珞交接。
祈天澈只觉满血复活,仍是不确信地看向璎珞。
璎珞媚笑,又恢复了风尘样,“这位大爷真懂奴家,奴家接.客那么久了,却从未碰到过如此懂奴家的大爷。”说着,扭腰摆臀走上去,偎进他怀里,“大爷,若还有机会,让奴家好好服侍你可好?”
斐然冷酷无情地将投怀送抱的女人推开,不发一语。
“哟!那位爷为心爱的女子守身如玉,你这位爷也有为之守身如玉的女子?”璎珞柔若无骨的手臂又再缠上去。
果真是不为所动,他到还是不是男人?
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声声酥.骨,叫那些欲下杀手的黑衣人心痒难耐。
“杀!女的留着享受!”坐在台阶那里为首的人下令。
祈天澈冷眸微微眯起,然而,还未等他出手,一张长凳已经从斐然脚底下发出,以极快的速度直击那人的面门。
战斗一触即发,就在刀剑相接间,一声懒懒的哈欠响起,神奇地让四周静寂下来。
那太孙妃一醒来就惊讶自己所处之地。
然后,了解情况后,她迅速做出应对之策。
当她说出整个计划后,璎珞有看到那张冰山似的脸有了些许变化,那双冷酷的眼眸也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原来不是木头嘛!
回到醉红楼,屋里,太孙妃忙着帮皇太孙包扎,璎珞看到斐然身上也有伤,便上前想要替他料理伤口。
他却冷冷避开,“小伤。”
“奴家这里但凡有伤的人都不得入内,不管大小伤。”她妖娆地半倚向他。
他轻身一闪,直接走出房间。
璎珞失败的叹气,本来就不可爱了,长大了更不可爱。
她看着屋里恩爱的一对,也跟着走了出去。
只是她没想到惹了太孙妃后,自己的麻烦也跟着来了。
她没想到太孙妃有如此好的身手,想要拿什么东西,简直信手拈来。
太孙妃一走,她察觉有异样,匆匆回房,果然发现藏在床底下上锁的箱子打开了!
她上前迅速把里面的东西全都翻出来,然后发现,箱底,最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急急跑出房间,却在门外看到有个男人正拿着她丢失的东西端详,神情古怪。
她紧张地上前一把夺回来,“还给我!”
那是一块月牙形玉佩,璎珞抢回来后有些激动。
斐然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跟前,俯首,冷冷盯着她,似是想从她身上寻找记忆中的某个影子。
“哟!大爷,您改主意了?”璎珞将玉佩握在掌心里,抬眸,春波明送。
斐然也似是得到了答案,冷冷放开她,转身离去。
他的身后,女子收起风尘样,张开手心,望着掌心里的半块玉佩,再看那个冷漠的背影,冷冷笑了……
回到房里,璎珞气愤地将那块玉佩丢到床上的锦被上。
“退婚就退婚!谁稀罕!”
是的,退婚。
听说他们在襁褓里的时候就已经指腹为婚了,她没有娘,别人都称她爹是老毒物,与他爹是八拜之交,所以俩人很小就在一块儿玩了。
两家大人还开玩笑说,将来,她要继承爹的衣钵,而他要继承他爹的,两人成亲后,还不知谁赢谁输。
为了将来不输给他,她才缠着爹认识各种毒药。
后来,她和爹出一趟远门回来,文家没了。
然后,十年后,她收到了一封退婚信,才知道,原来他没死!
“死就死了,干嘛不安分地当个死人,跑来别人眼前晃什么晃!”璎珞愤愤地埋怨,还是起身去捡起玉佩,检查有没有坏。
“小姐,您又拿出这块玉佩来看了,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可看的啊?”当归一进门就见自家小姐对着玉佩发呆。
璎珞赶紧将玉佩扔到箱底下,“不就一块破玉佩,你要多嘴问一句,我让你半个月不能开口说话。”
当归吓得立马闭紧嘴巴,她也是好奇嘛,小姐每次总是时不时地拿出玉佩来瞧,瞧着瞧着又气恼地扔回箱底。
“当归,你去托听风楼打听个人。”璎珞搬出床底下的一箱银子推给当归。
“听风楼?小姐,您要打听谁?”当归诧异地问,听风楼收费可不低呢,小姐还真舍得。
“斐然。”
“小姐,你说的是那个冷冰冰的木头人啊!”当归更加诧异了,不明白那个人有什么值得打听的。
“快去!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让你……”
“知道,半个月不能说话嘛,奴婢这就去了。”当归撇撇嘴,抱着一箱银子去办事。
当夜,听风楼就来信了,而且是对方楼主亲自出马的。
她趴在窗口对着坐在屋顶上的白衣男子问,“这听风楼楼主亲自出马,奴家深感荣幸啊。”
“斐然,无门无派,师承何处不知,五年前刺杀宰相庞清失败,为皇太孙所救,现今替皇太孙卖命。”上头传来温润的嗓音。
璎珞蹙眉,“你们听风楼不是号称连皇帝穿什么亵裤都知道吗?就这些?”
“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
“未婚。”
“谁要知道那个了!”
“尚无心仪女子,独来独往。”
“我没想知道这个!”璎珞气炸,“这些奴家可是不付钱的。”
上面没了声音,璎珞以为他走了,试探地问,“喂,你还在吧?”
“嗯。”秋离枫淡淡地表示存在。
“你既然查都查了,也应该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了,更应该知道当年文家……”
“不知道。”斩钉截铁的三个字,然后,雪白的身影掠过眼前,几个起伏间,消失在视线中。
璎珞郁闷得不行,回头就见当归抱着一箱银子回来,“小姐,他们不收咱们的钱耶!”
“然后呢?”
“然后,听风楼的楼主传来话,说,这个先欠着。”
所谓的欠着,当然是欠人情!
啧!奇了怪了,那个秋离枫无情无欲,他要她欠着这个人情是打算为谁留?
不用想了,肯定是那个比她还嚣张的太孙妃!
真是的,不就是比她嚣张狂妄了点嘛,怎么所有男人都往她那扑?她好歹也是醉红楼头牌啊!
三日后
“小姐,小姐……”当归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姐,那个冷冰冰的木头又来了!”
正趴在窗边逗小鸟玩儿的璎珞,闻言,立即回身,而后故作冷淡,“来了就来了,让他等着,你家小姐正忙着接客,没空!”
“小姐,你哪里有客了?”当归扫了眼屋子,没人啊。
璎珞指了指挂在窗外的鸟笼,“快去!”
当归明白了,赶紧出去赶人。
“这位大爷,我家小姐正在里面接客,要不,您先去找别的姑娘?”当归很好心的建议。
斐然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房门,转身抱剑倚栏而立,面朝远处已摆明了要等。
当归见不妙,赶紧偷溜回去禀报主子。
“小姐,那个冷木头就站在外面当门神了!”
璎珞一个不小心就让手上的鸟笼掉落,这边的斐然听到声音,转身,一个提气,飞身过去,以手上的剑捞起那个鸟笼,脚踏墙面,递回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