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糟了,别提救人了,就连祈天澈的安危都是个问题。
璎珞说他的身子大不如前了,武功也没了……而且,今夜避免打草惊蛇,没带影卫,就连李培盛也没带。
这下完了,她该坚持让他留在上面的询。
不!应该说,不该让他一块跟来的霰。
悄悄瞄了眼四周,这是硬凿出来的地洞,最多也只有两个出口,一个在她身后下来的那个,另外一个可能就在谨言身后。
既然是为了故意引她前来,那么,刚才进来的那个入口必定已经给人封住了。
“你怎知我就一定会来?”怀瑾问,手指悄悄往后打手势,要祈天澈想办法撤离。
她知道,他一定在看她。
“你忘了,我可是秋离枫的父亲。”谨言冷笑。
怀瑾怔住,他的意思是,秋离枫出卖了她?
不可能的!
如果是秋离枫,他没必要为了两全而宁可让自己的手废掉。
如果是秋离枫,他没必要在发现她是扮作龙飞后没有揭穿。
太多的不可能了。
“别忘了他当初在战场上为何要杀你。”
那是因为救他母亲!
倘若,谨言再一次拿他母亲的性命作为要挟,真的,有这个可能。
因为,弃车保帅!
怀瑾幽幽看向地上的女人,只见她拼命摇头,那双沧桑的眼里满满的求相信,替他儿子求相信。
那一刹那,她选择相信了她。
“是吗?既然都要死了,能否让我死个明白?你要坐朔夜国的皇帝坐就是了,又何需大费周章?”怀瑾趁机套话。
谨言想到上次扮自己的儿子被她套话的事,刚开始有些顾虑,但转念一想,她今日根本逃不出这里,便冷笑,“朕要的是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握有朔夜国虎符的苏敬不就是站你这边了?还不够名正言顺?”怀瑾嗤笑。
提到虎符,谨言暗自咬牙。苏敬至今都没肯将虎符交给他,这是他一直不安的事。那老头很固执,非要遵循古法办事。
就怕关键时刻被他的刚直不阿给害了。
“除掉你这个碍眼的丫头,再除掉肖家就名正言顺了。”
“好吧。关于你说的,我会亲自去向我师父求证。”怀瑾胸有成竹地笑,悄悄往后瞄了眼,也不知道祈天澈走了没。
“哈……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出这里吗?”谨言冷笑,给阿奴使眼色。
“只要我想走就一定走得出。”话落,怀瑾见谨言打算带着秋离枫的母亲离开
她飞身上前抢人,阿奴上前阻拦。
怀瑾与他交手,双刀出鞘,虽然她手镯上也是双刃,但是,是超迷你的双刃,还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打起来还真有点费劲。
“阿奴,把她的十指给朕砍下来!”谨言盯着自己戴上皮套的左手,怒然道。
“是!”阿奴应声,出招更加狠辣。
飞墙走壁,刀剑相交,激烈的打斗在石壁上划出骇人的火花。
忽然,那把弯刀挥到眼前,怀瑾一个完美的下腰避过,但是——
不妙!他的弯刀上有迷.药,等她发现已经来不及,那药味已经随风吸入。
怀瑾踉跄倒退几步,扶墙站稳,还没来得及掏出解药,夺命的厉掌已经袭来。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目,看着那致命的一掌在眼中疾速放大。
千钧一刻,在她以为逃不掉了的时候,忽然,腰间一紧,身子一旋,整个人落入熟悉的胸膛里。
然后,柔柔的一掌击上。
“砰!”
阿奴飞出去好远,撞墙倒地,不敢置信地抓着自己完全僵硬的右手,惊恐地抬头。
“你到底是谁?怎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他的手其实全被冻住了,更可怕的是还看不出来。
怀瑾也完全傻眼了,趴在男人的胸膛,昂头望着以男神姿势救场的男人。
他不是武功全废了吗?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祈天澈直接无视阿奴,握在女人后腰的手微一施力。
怀瑾只觉得逐渐变软的身子又恢复了力气,刚那是传说中的输真气吗?
为嘛她感觉这男人的武功非但没废,而且还……更上一层了?
“还啰嗦什么,撤!”谨言怒斥,扔下了原本打算带走的女人,向前逃离。
怀瑾要追上去,祈天澈拉住她,“不用追了,我们的目的是她。”
怀瑾看向地上的女人,正好看到那女人在开口说话,虽然说不出来,但是从她的唇形来看,怀瑾看得出来她是要他们赶紧走,别管她。
“我和你儿子有约定,我来就是要带你去见他。”怀瑾蹲下身对她道。
[不用了,他已经给我服了毒……]
怀瑾愕住,看着妇人嘴角流淌出来的毒血,赶紧翻包找出解毒丸。
但是,妇人拒绝。
[不用了,劳烦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这个样子……]
怀瑾看向祈天澈,祈天澈对她微微摇头,轻轻握上她的手。
再看向妇人,她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所以选择死去。
又或者,她早就想死了,只是没办法,舌头没有,无法咬舌自尽,四肢被砍断,她就连撞墙的力气都没有。
“他简直不是人。”越想越气,愤愤攥拳。
[他确实不是人,他是畜生!他……杀了我原本要嫁的男人,强要了我的身子……逼得我不得不下嫁给他,又杀了我爹……不要,不要告诉枫儿……他是……这样来的。]
怀瑾心情沉痛地点头答应。
[谢……]
妇人慢慢地闭上了眼,倒下。
就在这时,怀瑾闻到浓烟的味道,她脸色丕变,看向始终泰然自若的男人。
她都自认为自己够镇定的了,这厮居然比她还镇定,都这时候了,还能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
“哈哈,你们就陪那贱人死在里面吧!”
洞口外面传来谨言猖狂的笑声。
一把把火把扔进来,轰隆几声,洞口也被封住了,严严实实,浓烟越来越近。
“怎么办?”怀瑾问一直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
祈天澈牵起她的手,“走吧。”
“她呢?”怀瑾有些不忍让这个女人死了还在这个困了她一辈子的地方。
“上面本来就是她的墓,就让她葬在这里面吧。”说完,身后的火舌越来越近,祈天澈搂着她疾步往来时的路折回。
“我想,谨言应该没那么傻才对,两个出口应该都封住了。”怀瑾担心地说。
祈天澈对她微微一笑,“一家四口才团聚,我怎舍得立马就分离。”
果然,走回原来的入口,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
怀瑾用手捂住嘴鼻,顺便一手帮他捂住。
“祈天澈,然后呢?”她着急地问。
“等火灭。”祈天澈淡淡地道。
等火灭?这是要等这堆火把燃烧殆尽,那他们也被烟熏死了好吗?
就在怀瑾这般想的时候,倏然,头顶上的被堵住入口的石棺别挪开,紧接着,一桶水浇下来,面前的火海被浇熄。
然后,头顶上探出来一个头,“爷,娘娘,你们没事吧?”
居然是李培盛!
她诧异地看向祈天澈。
“上去再说。”祈天澈抱着她飞身一跃,眨眼就落在上面的平地上。
出来的那一刹那,整个地洞彻底崩塌,倘若他们晚一点点,估计已经被活埋在里面了。
外面躺了一地的死尸,是李培盛带影卫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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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放下她,担心地询问,“可有哪儿不舒服?”
怀瑾摇头,紧紧抱住他,寻求心安。
“没事了。”祈天澈拥住她,柔声说。
怀瑾在他怀里点头,半响,抬头,“你怎会事先安排了人?”
“听风楼的消息没那么容易打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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