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你你……”肖晋南气到无语。
“姐,听闻你‘带’了个男人进房。”肖媛委婉地暗示,把‘抢’说成了带。
怀瑾恍悟,“原来是这事啊。謦”
她都忘了这里是封建的古代,已婚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说说话,勾勾手指头都有可能被浸猪笼凡。
“这事还不严重吗!”
果然,她新上任的老爹怒吼了。
“您老息怒,我找那人有事,要真是你们想的那事,能这么快完事吗?再说了,我也是很挑的好么!”
肖晋南听到她这么说,不禁瞪大眼珠。
肖媛羞臊地低下头去。
柳云修也不敢苟同地别开视线。
这娘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咦!你们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呢。”
三双耳朵,六只眼睛都对准怀瑾,她又想到什么了?
“你们说,要是我红杏出墙的话,祈天澈会不会气得立马醒过来?”
噗!
肖晋南内伤了,赶紧扶住旁边的花木。
“娘娘可以试试。”柳云修一本正经地说,以皇上那深藏心底的可怕占有欲,也许真能见效呢。
“嗯,等祈天澈醒来,我会记得告诉他,你支持我爬墙。”怀瑾很认真地点头。
柳云修微微瞠目,不是心情烦闷得不整人了吗?看来她今儿心情的确不错。
瞄了瞄她的小包袱,“娘娘又要去夺宝了?”
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消息,隔三差五就匆匆出门,无论眼下正在做什么事,哪怕敌人杀到家门口来了,她照样包袱款款而去,因为没什么比祈天澈的命更重要。
“燕儿,你又去!”肖晋南走上来展开大嗓门功力。
“当然要去!也许祈天澈命里就缺这一味药呢。”怀瑾笑笑道。
她知道暗中有不少江湖人闲得蛋疼的在看戏,所以找了个包打听帮她打听哪里有奇珍妙药。
“那爹陪你去!”肖晋南道,反正现在仗也没得打了。
“爹,不是我嫌你,而是一个连捏条蛇都要犹豫上大半天的人,我没法带。”
肖晋南粗犷的脸红了红,道,“那让媛儿陪你去。”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这女儿真不懂给他面子。
“我一个人反而更利落,别忘了,我已经‘死’了,正好趁‘死’的这些日子到处闯闯。你们呢……”怀瑾支着下巴想了想,“你们就悲伤失意,军心低迷,该解散的解散,该回京城的回京城,比如肖家军。”
“燕儿可是想好了下一步该怎么走?”肖晋南问,没想好,他们贸然回去不妥啊。
在朝廷眼中,肖家军已是叛变了。
“没有。”怀瑾很爽快地摊手,“既然我师父主要暗示的是京城,那就先回京城吧。”
“燕儿,你还信他?”想到那能夺人命的琴音,肖晋南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凭他没杀我,我就该信他。”怀瑾坚信,秋离枫有苦衷。
“需要出殡吗?”
冷冷的嗓音在所有人后面响起,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斐然。
怀瑾抬头看去,轻笑,“当然,若能得到你这个镇邪的一滴泪,效果会更好。”
斐然黑眸微沉,转身就走。
“这么爱耍酷,跟我家风sao璎一点儿也不搭嘛。”
“她不是你家的。”斐然停下脚步,纠正。
“有本事把她变成你家的啊!”怀瑾把包袱摔到肩上,对肖晋南等人道,“如无意外,京城见了。”
挥挥手,潇洒地从他们面前走过,经过斐然身边时,停下脚步,“你瞧人柳云修,被女人狠狠伤害过一次也卷土重来了,而且征服的对象还是我家冷艳小媛媛。你前后多少年了还搞不定,就只会整日怀揣着姑娘家的肚.兜,要不是认识你,我还真当你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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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晋南原本听到柳云修征服自己二女儿时,满脸不痛快。再听到斐然怀揣肚.兜时,顿时顾不得长辈身份,哈哈大笑起来。
肖媛冷如弯刀地瞪了眼柳云修,转身走掉。
柳云修气得牙痒痒地看着施施然而去的女人,看向斐然:你哪里惹到她了?
斐然也看向柳云修,反问:你呢?
无奈,相互摇头。
也许,这位娘娘只是心血来潮而已。不过,这样子的她才比较让人放心。
亦或者,她是为了让他们放心才刻意为之的。
※
三日后,太孙妃出殡,送丧队伍延绵数十里,浩浩荡荡,整个现场气氛都哀伤得引人落泪,可却是谁也没哭。
棺材两边,高头大马上,右边是柳云修和肖媛,左边是斐然和肖晋南,然而,问题来了,他们聪明伟大的娘娘死了,理应有人哭上一哭才行的。
于是,柳云修看想斐然,眼神交流:[娘娘指名要你哭。]
[无亲无故,不合理。]斐然接着看向肖媛。
肖媛面容清冷,看了看棺材,又看向父亲。
肖晋南不跟他们玩眼神交流那一套,出声道,“哪有父亲给死去的女儿哭丧的,成何体统。”
“白发人送黑发人,理应伤心。”柳云修道。
肖晋南瞪向他,还想不想娶他女儿了!
肖媛也冷瞪过去,莫非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都这么耿直。
就在大家推来推去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狂奔的马蹄声。
很快,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近到眼前,马上的人直接翻身下马,扑跪在棺材前,痛声大哭。
长长的队伍停了下来,整个空旷的道路上都是一个人的哭声在回响。
“娘娘,奴才来迟了!”
“娘娘啊,您怎能说走就走呢!留下小少爷和小小姐怎么办?”
“娘娘啊……”
哭天喊地,发自内心的悲痛欲绝。
柳云修正要上去告知真相,却被斐然以眼神拦下,示意地对伤心欲绝的李培盛抬了抬下巴,暗示。
柳云修顿时明白,他们方才正愁没人哭丧,李培盛的到来正好解决了这一大难题,而且这一哭就哭得惊天动地。
棺材里悄悄探出一个雪白的脑袋,低头看了眼趴在棺材前嚎啕大哭的人,然后不感兴趣地望了望,又缩回去了。
它在这里面可以跑来跑去,翻来翻去,可舒坦了。
见差不多了,柳云修上前拉起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拎起衣服,“你们为何不保护好娘娘?那么多人,那么多影卫,怎么会连保护一个人都做不到!”
“呃,娘娘是被信任的人所伤,我们来不及阻止。”他也不算骗人,的确伤了,只是伤得不深。
闻言,李培盛松了手,伤心落魄地抚向棺材,苦笑,“娘娘,您见到爷了吧?您待奴才跟爷问声好,也待奴才跟爷道声歉,他交代奴才的,奴才什么都没做成。”
柳云修听了,不禁讶然,就连斐然都下马走过来了。
“你方才说什么?死了的娘娘怎会见到皇上?”换成是柳云修拽他衣服。
说到这,李培盛又是悲从中来,“爷他……在听到娘娘受伤,危在旦夕时,就……就回天乏术了。”李培盛说着,双膝跪地,自责地捶地。
若是消息没传进爷耳里,那该多好。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什么都没做好也就算了,还让爷没了性命。
衣襟又再度被拎起,这次是斐然。
“你确定?”
“当然确定!是我亲手埋葬了爷的!为赶来看娘娘的状况,连个像样的祭拜都没有。”李培盛越说越恨自己了。
斐然垂眸,半响,又抬头,“璎珞呢?”
既然是那样,知道这边出了事,尤其是那个女人出了事,她没理由不赶来。
“璎珞姑娘她身……”李培盛意识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收住话,道,“璎珞姑娘有别的人要接见,说是晚一步到。现在,也不用了。”
斐然松了手,想问她是否还好,却又问不出来。
“还好她不在。”柳云修从噩耗中回神,喃喃道。
所有人多默默低头,是啊,还好她不在。
今日这场出殡没想到到最后会变成真的,只是理应出殡的死者不在这里。
于是,就这样一路回京城,一路哀痛,真正的哀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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