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有话好好说!”肖飒惊恐地求饶。
“我跟你没话可说!来人,把他拖下去,分三段切!”怀瑾毫不留情地下令。
“燕儿,我是你二哥!你不能这样,爹若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
任他再怎么喊,还是被拖下去了斛。
怀瑾走出屋子,看到夜色下,长身玉立的男人,愧疚地低头,不敢看他。
“派人去追!”祈天澈冷静下令,然后拂袖而去。
怀瑾也赶紧跟上,一下子,案发现场清空。
一抹身影从屋子角落里走出来,手里捏紧战略图,看着那边乱糟糟的声音方向,勾唇阴笑,趁着黑夜,匆匆逃离。
※
月如银钩,月朗国.军营
“禀皇上,嫣然公主回来了。”
阿奴的禀报让月朗帝惊讶,放下手里的卷宗,道,“让她进来。”
很快,楚嫣进来了,浑身上下皆是狼狈,身前也被刺了一剑。
那是她自己刺的,若不如此,以父皇多疑的心,定会怀疑她与朔夜国勾结了。
“儿臣拜见父皇。”
“嫣儿,没想到你还有能耐逃回来,可比你那太子哥哥有用多了,父皇果然没看错你。”月朗帝上前扶起她。
“肖家的肖二公子好色。”楚嫣一点儿也不隐瞒自己逃出来用的是什么方法,她从怀中取出那份战略图,“父皇,这是他们的战略图,希望对此战有用。”
月朗帝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来一瞧,面上大喜,“哈哈……太好了!看来楚墨的背叛来得正巧啊!有了此战略图,捏死他们就如同捏死一直蚂蚁!”
“父皇,儿臣此番还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楚嫣道。
“是何?”
“楚墨已非原来的楚墨,而是由一个女人借尸还魂而成,而那个女人就是朔夜国肖晋南的女儿肖燕!听来也许荒唐,但肌此事却是千真万确!”她此番回来不止要让他们惨败,还要由父皇亲自派人把楚墨找回来。
月朗帝盯着楚嫣,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张看起来不会老的脸向来喜怒无色,只有一双眼叫人胆寒心颤。
“太子当年遇刺后,确实性情大变,尤其喜爱女儿家的玩意。原来,原因在此,所以太子当时也是甘愿给对方当人质,救肖家军的。早就听闻朔夜国皇帝私下寻找真的肖燕,原来如此!”月朗帝奸笑,招来阿奴,“对方近来有何动静?”
“回皇上,好像是急着找天机老人的传人。”阿奴道。
“天澈哥哥一定是想把真正的肖燕杀死,让那个不知打哪来的女人成为永远的肖燕,不过好像很棘手,所以得找天机老人的传人。”楚嫣忙道,因为她还听到天澈哥哥说等万无一失的时候,他会替那个女人亲自了结了楚墨,也就是真正的肖燕!
“天机老人的传人?”月朗帝思忖了下,阴险地勾唇,“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朕要让他们自己送上门!”
“父皇英明!”楚嫣俯首作揖。
“你此次忍辱负重,功不可没,下去疗伤吧。”月朗帝不再追究她战败的事,若是损失十万兵马能换来这么重要的消息,也值了。
“谢父皇。”楚嫣再度作揖,告退。
对这个父皇,她敬畏,从来不敢多言半句,因为没人知道那张仿佛不会老的面皮下在想什么,他喜怒无常,多年来以残暴出名,朝中无人敢忤逆他半句,就算有那么一个,也被他亲自杀死了。
无妨,只要能除掉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痛不欲生,她做什么都可以。
不!她不止要她痛不欲生,她还要她魂飞魄散,如果可以的话。
※
翌日一早,送走凌珑的时候,怀瑾意外看到肖默竟然也在!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惊奇地问。
肖默是个死脑筋,全都遗传了肖晋南的精忠报国,岗位比老婆重要,怎么可能在这当口擅离职守?
除非……
她偷瞄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男人,男人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装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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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凌珑羞赧地代为回答,“是昨夜半夜三更回来的。”
声如蚊呐,再加上那娇羞样,不用说得更白,也知道昨夜状况很激烈了。
“嘿嘿……应该的,我家宝宝贝贝都要两岁了,你们做大哥大嫂的是得抓紧造人。”怀瑾没羞没臊地打趣。
“呃,燕儿,听闻战略图丢了?”肖默看到妻子一个劲地往自己身边靠,脸红通通的,难得聪明的岔开话题。
怀瑾瞄了眼某男,吐吐舌,“是啊,丢了。”
“老二……”
“切了,切八段。”怀瑾的手做着砍刀状。
肖默感觉到妻子被吓到,不说妻子,连他自己都有点冒冷汗。
那是她二哥啊,换别的刑罚也行啊,断子绝孙,太狠了。
“燕儿,你……”正要数落几句,才开口就被妻子拉扯衣角,示意他别说。
基本上,他都听妻子的,妻子说别说那肯定是为他们好。
于是,他选择不说,默默扶着妻子上马车,仔细叮咛她各项。
怀瑾回头去看,居然还没搬完,她记得自己昨天没买那么多啊。
狐疑地看向某男,莫非他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各买各的,所以后来又叫李培盛准备?
依依不舍地送走大嫂后,怀瑾挥手送别,直到队伍消失在视线中,她更加归心似箭了。
好想她的宝宝贝贝,好想听他们甜甜地喊麻麻。
“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怀瑾抬头就看到一张俊脸好心的提议,她也听出了他的意思。
昂头,攥着小拳头,坚如磬石地说,“要回一起回!这是我的决定!”
天堂地狱,她奉陪!
这是以前就承诺过的,她没忘,也不会忘!
“今时不同往日。”他淡淡地说,黑眸里流光溢彩。
怀瑾心头一窒,他在提醒她,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哪怕是那样,我初心不改!”她昂头,倔傲地宣告。
“你的初心是什么?”他问,定定地凝注。
怀瑾被问住,她的初心是什么?
初心就是和他生死与共,福祸相依,患难相随,不离不弃。
可是,这样的初心,他不要了,她知道。
“诶!”这时,花无阙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现,“小瑾,你昨夜又没睡?孤枕难眠吗?早说,我替你暖床啊!”
怀瑾觉得,花无阙又欠收拾了。
“劈风。”淡淡的嗓音响起。
只差一步就走到怀瑾面前的花无阙,闻言,立即停下脚步,转身飞逃飞逃,“我出去觅食!!”
怀瑾愣住,这也太夸张了吧?
花无阙真的怕了劈风?
劈风嗖地出现,来到两位主人面前,拼命摇尾巴讨好。
“昨夜不睡,抓贼去了?”男人淡淡地出声。
“哪有!睡得可好了,花无阙在黑我!”怀瑾心里美美的,下意识地接话。
然后,她回身,就看到男人是在对劈风说。
大囧,好想转身就有块豆腐撞。
还以为他是在关心她,原来,自作多情了!
劈风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仿佛也是在笑她,气得她跟着蹲下身用手使劲去揉它脑袋,一下子,原本很柔顺的狗毛被她揉成草一样。
劈风怨念地瞪她,它哪里得罪她了?
“走吧。”男人起身。
劈风起身,用力把毛抖顺,然后懒懒地跟上。
怀瑾在原地垂头叹气,直到前面传来他的声音。
“战略图的事难道不该商讨一下?”
怀瑾愣了愣,看看四周,再看向停在门口的他,劈风已
经在他身边了,才恍悟,干笑,“我以为你叫的是劈风。”
“劈风不用叫也会乖乖跟着。”男人冷冷说完,拂袖进门。
怀瑾怎么听都觉得他那句话是在埋怨她不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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