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把床单和被套一起拿出来去晾。
一个人晾完东西,江曼打给钟点工,告诉钟点工来时收拾完房子记得收一下。
江曼上身穿着他的衬衫,袖子挽着,做什么方便一些,下身穿着昨晚脱下扔在地上的包臀一步裙。
下身不穿东西就在他面前转来转去,江曼实在不敢,怕他这么大岁数了受不住。
从卧室出来,江曼抬头看着对面而来的陆存遇,两个人视线触碰,两两无言,一整个早上了,甚少沟通。
气氛尴尬的有些像是第一次约会的那晚,但是,这种尴尬的气氛中仿佛埋葬着暧/昧的火药,易燃,也易爆。
“陆总,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江曼抿唇笑了笑,故作自然。
她的脸有些热,看着他迈开长腿走了过来,心跳不断加速时,她一点点被他身躯逼到墙边。
“刚才跟你妈妈通话,是在帮我说话?”他俯身,把嘴唇轻柔贴在她的颈边。
江曼闭上眼睛,整个人被他的身躯压着包围,胸部有些又痛又痒,这感觉很折磨人,莫名的心潮澎湃,身体温暖。
理智被他完全占有,轻易摧毁。
江曼点头,承认自己帮他说话了,两个人此刻的身体缝隙很小,她的双手无处安放,试探地摸上他的西装外套,脸已经“唰”地一下红透。
“嗯?”他继续追问,亲密地吻着她的耳垂,湿热的舔。
<p曼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已经被他点燃了,大胆的把手搁在他的腰部,手指抚过他腰间的皮带,低头缩着肩躲避他追逐的亲吻:“我还适应不过来,生活里以及工作里突然就多了一个跟我有亲密关系的男人。”
“不看你是否离过婚,不看你是否有女儿,单单只看你这个人,你的成熟风范,一切都很符合我脑海里组装的那个几近完美的男人。他明明就生活在我的身边,但是他又遥不可及在幻想里。这两天你在我的眼里,就是这样。”
她把心里最真实的感觉表达出来,然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顺其自然的分寸原来也不容易拿捏。
江曼曾以为江斯年就是自己幻想里的这种男人,17岁的少年到27岁的男人,如果十年专一不变,多么难得。
陆存遇的身体朝江曼贴了上来,嘴唇也吻了下来,江曼闭着眼睛微微地仰起头,温顺地主动迎合他的吻。
舌头碰在一起,口腔紧密接触交融着,他的手臂,紧紧地把她拥在了怀里。
江曼竟有些眷恋起了他的结实怀抱,窝在里头,蹭着,倍感心安。
陆存遇对怀中的江曼施以慰藉般的强势亲吻,温绵之势,却觉得越吻越是热烈,理智炸开,残骸都已找不到。江曼的身体顿时无力起来,被抽离了骨头一般,因此,开口说的每一句话在他耳中都甜甜软软的。
“听见你自己的声音了吗?”
她摇头。
他说:“就像一只挠人的小猫,喵,喵,喵。”
江曼听了,心已经要融化了。
十五听见主人那三声“喵喵喵”,配合地走过来直接跳跃抬起前爪,一只爪扒住陆存遇的手臂,一只爪扒住江曼的。
大圆脑袋晃了晃,冲天小辫子也晃了晃,讨好地朝主人“嗷嗷嗷”了三声。
江曼看着陆存遇和他这个学他叫的狗儿子,窘迫的彻底抬不起头了,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胸膛,平复心跳。
江曼感受着这一动不动供她可以倚靠的坚实怀抱,吻过以后,陆存遇沉默无言地抿着唇,五官和眼眸里皆是一副属于男人独有的温情模样,男人味十足。
平复了很久,江曼找借口的说:“我去打个电/话。”
陆存遇放开了她,任她独自一人回了他的卧室。
……
苏青公寓。
今天星期六,苏青不用上班,所以早上6点多怎么可能起床?昨晚许就送苏青回来以后,又送了夏薇怡回家。
许就不到7点出现在苏青的公寓门外,略显疲惫,昨晚醉酒加上熬夜没有睡好。
苏青听见一声声按门铃的声音,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这么早,谁啊?”苏青打开了门。
许就看了苏青一眼,然后立刻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放,说道:“苏青姐,我要开车跟陆总和曼姐去一趟外地,陆总让我过来,到这里取曼姐的行李箱。但是苏青姐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打不通。”
苏青看清了来人,头疼的拧眉,点了点头:“你先进来吧。”
“嗯。”
许就走了进去。
苏青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真丝睡衣,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有些无法直视:“你怎么进来的?”
“保安带我进来的,我说打不通你的手机,他昨晚见过我,幸好他们早八点才换班。”许就说。
苏青回到卧室,迷糊的低头看着自己露一双白腿又露半个胸的样子,摇了摇头,在家随便惯了,也不跟人同住,家里又鲜少来异性。她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外套穿在了外面,拉上拉锁。拿着行李箱给等在客厅的许就:“江曼的,谢谢你跑这一趟。”
“好的,不客气。”许就接过去。
苏青低头,把行李箱的拉杆弄出来。
许就没坐,一直站着,尴尬的移开视线看向门口。
7点10分,许就离开苏青的公寓,带着行李箱开车赶往陆存遇的公寓。
许就上楼送江曼的行李箱,身后还带了个人,又把十五的行李箱拿了下去,身后那个人牵着十五,一起下楼。
公寓里只剩下江曼和他两个人。
“去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他的意思是一起下楼,吃完早餐出发去外地。
江曼从行李箱里翻出一身要换的衣服,有些不自在地对他说:“我想再洗个澡,你先下去等我也行。”
“没关系。”陆存遇看着她,表情平静。
江曼不再说什么,不想耽误时间,拿着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陆存遇盯着江曼的背影看了良久,舔了下唇,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来,还有江曼的,搁在门口一起,深邃视线盯着浴室的门,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那双盯着浴室门影的湛黑眼眸,尤为深沉。
浴室里的江曼匆忙冲洗着身体。
小心翼翼地不弄湿头发,手指抚摸着水流淌过的脖颈和锁骨,江曼吐出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怔了片刻,太阳穴微疼地闭上眼睛。
江曼要洗的不是脖颈,也不是身体上的表面肌肤,而是跟他亲热中被他裤链下硬物紧紧抵着研磨的,最为尴尬的地方泛起的丝丝黏湿。
江曼为此感到无比的羞耻,心情也烦躁不已。而她觉得,陆存遇恰恰跟自己相反,在承受得了也玩得起暧/昧的成年人当中,他这位高手绝对已经成精了,看谁出丑他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