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再来一碗。”
席云芝赶忙又站了起来,正要接过碗去盛饭,却听见一双筷子放在桌上的声音,胖婶娘稍稍愣了愣,这才弹簧一般站起,对席云芝假笑道:
“这个,我自己去盛,就不劳烦侄媳。”
席云芝莫名其妙的回到座位,却见步覃冷着脸,那双黑眸中闪耀的凶光令她汗颜不止,赶忙埋头大口吃起饭来。
是夜。
偌大的房间内充斥着娇喘呻吟声,落下帷幔一晃一晃的引人遐想,不难想象床铺中正在上演着怎样激烈的活色生香。
席云芝双臂紧紧抓着夫君精壮的背脊,随着他的动作激荡起伏,额前的发早已被汗珠湿透,双眼迷离,像只干渴的鱼儿般张着嘴巴直喘气,偶尔发出喊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娇柔话语:
“不,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这样娇柔声音贴在步覃耳旁响起,不仅没有制止的功效,反而撩拨了他的神经,使他越战越勇,手中的肌肤依然嫩滑,却没了他离开家之前的丰盈,心中不禁又是一阵不快,压着她的双手,对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更加大力的欺负起来。
席云芝已经完全喊不出声,她已经不记得夫君到底做了多少回,只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喊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夫君也没肯放过她,像是要一次将她榨干,补回这一个月的空白般。
最后,席云芝累的就连手指都不愿动一下,步覃才意犹未尽的下了床,亲自打来温水,替她清理。
席云芝像只撒懒的小猫般缩进他的怀抱,温暖又安心的感觉包围着她,她舒服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这才听见声音从他宽厚的胸腔中传了出来:
“这么些日子,可有想我?”
席云芝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点了点头,夫君的手指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挠,让她舒服的只想直接睡过去。
但是脑海中的问题却支撑着她,抬头与之对视,披头散发的席云芝有一种温婉的慵懒,目光却是灼灼的:
“夫君你呢?”
步覃见她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期待,不禁揉了揉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宠溺,语气却仍旧平淡:
“都快弹尽粮绝,在你身上战死了,你说呢?”
“……”
席云芝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冷冰冰的男人不正经起来竟会如此不正经,想起先前,不禁羞红了脸,却听步覃又说道:
“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开销,你没少费心吧?”
席云芝将双手搂过夫君的腰,乖顺的摇摇头:“没费什么心,田里的事大多是堰伯在管,我就负责煮煮饭什么的,开销还吃得住,夫君莫要担心。”
步覃没有说话,让席云芝起来。
席云芝累极了,趴在步覃身上不愿坐起,步覃只好将她双手扯下,让她躺在两只软枕之上,自己则下床穿了亵衣亵裤,走出屏风外,从门边拿过来一只包袱。
默不作声递到席云芝面前,冷冷说道:“这些……都给你。”
席云芝不解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包袱,这才强撑着力气坐起身,接过包袱问道:
“这是什么?”
步覃没有说话,席云芝好奇的将包袱放在腿上,打开看了看。
只一眼,便叫她惊呆了。
这包袱里竟然全都是各色翡翠珠宝,她从前在席家的古玩铺子里学过,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年代久远的珍品,翡翠剔透,玉石温润,珍珠硕大……
这些东西不禁让席云芝惊得说不出话,良久之后,才对步覃呐呐的问了一句:
“夫君,你们不是去南宁抢劫了吧?”
“……”
步覃蹙眉,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这才翻身上了床,席云芝心跳的厉害,因为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便怎么也不肯收下,最后步覃无奈,只好对她如实说道:
“你不会以为,步家打了这么多年仗,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吧?”
“……”
听了步覃的话,席云芝这才彻底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