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暖阳晒得众人醺醺然,舒尔茨夫妇神色愕然,满脸的不可置信,惊喜的相拥着只顾着喃喃自语,嘴里连声惊呼“oh,mygod!”
至于老舒尔茨太太,甚至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暗淡的眼神里蓦地平添了一分神采,可见这位乐观爽朗的老太太已经被诡异的头痛折磨怕了。
舒尔茨一家的惊喜显而易见,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刚才好像亲眼见证了一场神奇的魔法表演。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名为读身术更或者说是读心术的奇幻魔法!
众人都还没从有些莫名却真实上演了的神奇魔法中回过神来,见证过很多次的史蒂芬教授和史密斯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求芽儿赶紧揭开谜底。
史蒂芬教授是一位真正的医者,芽儿每次用最直接朴素的医理揭开谜底,他都能从中领悟到中西医学上的火花碰撞,史蒂芬相信这次也不例外,“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芽儿心里叫苦,自从认识了史蒂芬教授,发现自己最害怕的就是用英语去解释中医。中医向来晦涩拗口,涉及到很多的古文化传承,就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都不一定听的透彻,更何况是文化背景截然不同的老外了。
不过,芽儿更清楚,只要涉及医学问题,史蒂芬教授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幸好,芽儿跟史蒂芬教授打交道惯了,知道该怎么更直接更形象的跟史蒂芬教授他们解释。
芽儿从随身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简笔画了一张人体经络图,心肝脾肺肾对应的相生相克的五行之数,还有阴阳升降的小循环。
“教授,我以前跟您讲过,中医学讲究人体阴阳调和,而老舒尔茨太太脉相沉且紧,属于寒邪入侵,寒邪久伏于少阴肾经,到时厥逆上泄,从而造成阴阳升降失调。”
有云:“阳气盛于上,则下气重上……”芽儿重笔勾勒出阴阳失调,寒邪逆与巅顶的图例,见史蒂芬教授若有所思,继续解释道,“在中医上,肾主骨,骨生髓,髓上连于脑,以脑为主,寒邪逆于脑,故令之头痛。气逆所生,故名曰厥逆。”
古中医上,其实有很多病痛都是邪气逆乱所致。
史蒂芬教授和史密斯二人,盯着芽儿手中小记事本上的简笔经络图,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更多的则是一知半解的困惑。
两人都很苦恼,他们似乎越接触中医越不了解中医,唯有一条毋庸置疑,那就是中医的博大精深。
史蒂芬教授二人都是一知半解,众人看到芽儿手里的小本子,神色更茫然,一头雾水。在场的众人,唯一最明白的,就是听芽儿专门用汉语又解释了一遍的博学的d老了。
当然,众人的关注点也不在晦涩庞杂的古中医上,众人的关注点在于芽儿能一脉断诊,可是能不能妙手回春?
身为家人的舒尔茨是第一个问出来的,“杜,那你能不能治好母亲的病?”
“可以!”芽儿把手里的记事本递给仍在苦思的史蒂芬教授他们,“我有两个提议方案,一是用中药方温阳解表,祛风除邪;二是金针刺穴,泄寒邪,然后细细温补,以调阴阳。”
芽儿也知道大家肯定都听不懂,也不浪费时间详细解释该怎么治,不过,利弊却不得不跟舒尔茨一家事先解说清楚,“第一个方案,可能更稳妥一些,但需要慢慢调理,并不会立时见效。而金针刺穴,效果快。不过,金针之术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看着也会很吓人。所以……”
芽儿耸了耸肩,把决定权交给舒尔茨一家人。不是所有的西方人都有史蒂芬教授那样的辩证精神,对中医,更多的人都是将信将疑。
果不其然,芽儿刚说完,舒尔茨不由得看向史蒂芬教授,想征求史蒂芬教授的意见。人是史蒂芬教授推荐的,而且,史蒂芬教授的意见应该更中立。
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的史蒂芬教授,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舒尔茨一家人的视线,摊手道,向来严谨的人语气变得有些高亢,“我会建议第二种方案。杜的金针要比她的医术更神奇。大家都很幸运能亲眼见证,因为那将会是一场更玄幻的魔法秀。”
大家的好奇心被史蒂芬教授的话彻底勾了起来,更玄幻的魔法秀吗?
而关心则乱,舒尔茨一家显然没有了主意,而且史蒂芬教授的声音听起来太亢奋。
有利有弊,舒尔茨看看被头痛折磨的气色暗淡的母亲,最后直接决定道:“杜,就采取第二种治疗方案。不过,杜需要我们事先准备什么吗?现在就可以施针吗?”
“不需要!”芽儿摇摇头,金针是自己随身携带之物。不过,看看昏昏沉沉的老太太,再看看日渐偏西的斜阳,还有趣味怏然的d爷爷一行人,即不是最佳的治疗时机,又不愿耽误众人太多时间,芽儿只好改口提议道:“舒尔茨先生,如果时间方便的话,我不如改在明天中午再来给老舒尔茨太太施针?”
说完,芽儿才记起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群外国佬地位非同寻常,担心众人会以为自己是不战先怯,丢了d爷爷的面子,只好耐心补充道,“在古中医学上,正午是一日阳气最重的时候,正午也是施针祛寒邪的最佳时机。而且,现在老舒尔茨太太身体状态也不利于施针。等一会,我会给老舒尔茨太太推拿一番,今天晚上她应该能睡一个好觉。”
芽儿还没说完,还真就有人表示困惑了,治病还需要看时间?
倒是史蒂芬教授和史密斯两人跟芽儿接触的时间长,又曾经到中国长过见识,在一旁点头附和芽儿的解释。据中国那几位仙骨道风的老中医讲,中医治病不仅讲究时辰,同时还有四季之分。
史蒂芬教授的威信要比芽儿强多了,众人默认了芽儿的解释。因为现场气氛太轻松,一群举足轻重的政要难得有好奇心,都心生遗憾,金针之术到底是什么样的魔法?
舒尔茨帮母亲掖掖毯子,郑重道谢道,“ok!杜,谢谢你!明天上午,我会派人去酒店接你过来!至于一会,就先麻烦你了!”
芽儿笑的坦然,“没问题!”
不过,刚答应芽儿就有些后悔了,下意识的看了d老一眼,明天d爷爷应该没有特别的行程安排吧?
舒尔茨也想到了这一点,歉意的冲d老笑道,“oh,d老,我很抱歉,杜还是您的翻译!这样吧,哪天杜没有特别的安排,我再派人接杜过来!”
d老早注意到芽儿的小动作,佯装不快的冲给自己做翻译的芽儿瞪了一眼,然后笑道,“在病人面前,她随时都有时间!我想比起做小翻译,这丫头更乐意当一位小医生!”
芽儿在d老跟前向来随意,听d老一声一个小翻译,一口一个小医生,在翻译的时候使了一个心眼故意拉下那个“小”字。平时不怎么会讲英语的d老若有所察,嘴角含笑,意有所指的瞥了芽儿一眼,芽儿下意识的咬住小嘴唇,眉梢都笑弯了,笑容格外谄媚。
d老被芽儿的小动作给取悦到了,不由会心浅笑。就连舒尔茨一行人,也被眼前这一老一少之间徜徉着的暖暖温情而感动。
昏昏沉沉的老舒尔茨太太似乎也感触到了这份愉悦,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眼神因为注意到跟前站着那位如小天使般精致轻灵的东方女孩而迸发出一丝光亮。
同在北半球,冬天华盛顿的傍晚也降临的比较早。既然老舒尔茨太太已经打完盹了,芽儿打算立即给老太太推拿,希望老太太至少今天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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