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的月饼他们是在吃伤了!
老太太们过日子节俭,硬邦邦的月饼能从八月初放到年底,最后肯定全进了他们这些好牙好口的人肚子里。
芽儿那边刚拆开了一包月饼,掰成四半,露出里面的青丝玫瑰,听郭小海这个提议,神色一滞,突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心情!不知道道是该嘲讽上一世杜萱瑾可笑的敏感和自卑,还是该正视人人心里都存有的一份善念,或许并不纯粹。
却不想,杜爷爷却忍不住骂郭小海,“滚犊子!腰里有俩钱,你就开始穷得瑟了,你!刚才那是怎么说话呢!你要真对敬老院的老人和福利院的孩子有那份心,就把态度端正了,带上礼物自己大大方方的去看望人家。”
幸好杜爷爷知道郭小海刚才也只是无心之语,这才没上纲上线。郭小海挨了一顿骂,也不在乎,笑嘻嘻追问道,“外公,难道说你们经常去敬老院看看!”
“也就有时候才过去看看!”说起这个,杜爷爷也不瞒着,他们这个年纪,世事豁达又通透,最是怜贫惜弱。
“养老院里都是一群没儿没女的孤独老人,有时候过去陪他们下下棋,聊聊天啥的!儿童福利院那边远,爷爷也不怎么敢进去,一群孩子眼睛满含希望的盯着你,盯着人心酸。不过,福利院后面那半亩菜园子就是我们帮着开出来的呢!随便种上点青菜啥的,就能改善改善伙食……”
郭小海他们追着几位老爷子打听养老院和儿童福利院的事情,这几年他们竟然谁都没注意到老爷子们私下这些动作。
谁都没注意到,原本掰了一小块月饼的芽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座,吃晚饭的时候才出现在饭桌上。
这天晚上,杜爷爷的几句话让芽儿的心结有所松动,不过芽儿心里也明白,要想解开这个结或许只有重回儿童福利院!
很快到了周六早上,这天正好是中秋节的前一天。
芽儿背着行医箱匆匆赶到院系门口时,虽然还不到规定的时间,两辆附属医院的班车早已经停在那里!比起那些沽名钓誉的爱心慰问捐助,或许这份重视才最可贵。
“你怎么来了?”芽儿还没来得及跟干爹张泽远打招呼,先看见一身白衣天使打扮,因为新婚燕尔而越发娇媚有股子制服诱惑气息的赵卫红。
还没显怀的赵卫红好歹在芽儿的怒目下止住了打算跑过来的脚步,乐得冲芽儿挥手,“我就知道你肯定也一起!”
俩人还没交流完感情,领队已经拿着名单要分组了!今天是养老院和儿童福利院两边齐头并进,所以直接并分两路,每位附属医院住院医生搭配一个医学院研究生系的高材生,也是寓教寓学了。
“……赵卫红同志和杜萱瑾同学一组,也是去儿童福利院!”
赵卫红最后终于听见她们的名字,立马扯着芽儿上车,“我就说嘛,张教授是咱们领队,我昨天都跟张教授申请了,要跟你分到一组!”
朝中有人好办事,开往京郊儿童福利院的班车上,赵卫红显而易见的带着这种得瑟劲。芽儿笑的很无奈,幸好满打满算才坐了十一人的车厢里,除了自己和赵卫红明显的小菜鸟外,其他人看年纪明显都属于业务骨干型。
芽儿也有点明白把自己跟赵卫红安排一组的原因了,估计其他人才真是送健康去了,而她们是过去哄孩子的!
不过,班车驶在偏僻的马路上,路旁那间小平房的修车铺,对面是老板娘曾塞给自己两个大肉包子的早点铺,芽儿原本以为那些记忆早该依稀模糊,却突然发现上一世福利院的点点滴滴如无声黑白电影般,一直刻在记忆深处。
尽管有笑容能明媚到人心坎上的赵卫红饶舌,芽儿心情仍因为那些记忆沉重了三分。
芽儿摸了摸跳的平稳有力的心脏,似乎还能隐约感受到那种埋藏在灵魂最深处的钝痛。事实上,福利院将近五分之一的孩子患有这种那种的疾病或是身有残疾,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或许这才是那些孩子或者说曾经的杜萱瑾被抛弃的根本愿意。
“萱瑾,你说什么样的父母会狠心抛弃自己的孩子?”或许即将为人母,赵卫红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突然问道。
“是啊,什么样的父母会狠心抛弃自己的孩子呢!”芽儿低声喃语,这个问题上一世的杜萱瑾一辈子都没找到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不敢称重了,明显一二再的食言!
尽量每天都更,但更文时间实在不好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