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自己的家门口时,尽管是学校的窑洞,她听到窑洞里面女人惊悸怪异的呻吟声,过来之人的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家里,自己的男人正和一个女人发生着关系,已经进入高潮。自己的男人竟把别人的女人领到家里,不知这个女人是个什么女人,难道是她!平常在学校她就感到这个女人有事没事总是到自己的男人的办公室,哪有那么多的事,显然是讨好自己的男人,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何况自己的男人就有那方面的心思,自己不在正是给了他们机会!
怎办?现在到门前挂住门,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在事实面前,男人一定无法抵赖。可这是个单位,一旦让人知道,自己的男人将如何见人,又如何在这儿当校长,自己又如何见人,又如何和自己的男人相处?以自己对男人的了解,如果捉奸捉双,将是自己和男人决裂的时刻,不会在一块生活下去的,三个儿子将面对分裂的家庭,就是离了婚,男人也不会放过自己。家完了,自己和男人的前途也将家破人亡!
不能,不能,自己的三个儿子不能没有爸爸和妈妈,不能因此而承担痛苦和灾难!窑洞里的惊悸怪异的呻吟声消失了,她痛苦地转身慢慢地离去了。
到哪里去呢?还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妹夫知道,到哪里去呢?校长的老婆不敢让照场的姑夫再开门放自己出去,也不敢去张会武家歇脚停留。
校长的老婆走过后院,又蹑手蹑脚地走过前院,唯恐怕张会武的老婆出来认出自己。悄无声息地走到台阶处,回头看了一下黑沉沉的后院,自己的家亮着幽幽的灯光,工棚处亮着大灯光,张会武家亮着温馨的日光灯。
校长的老婆走上台阶,教导处亮着黄黄的灯泡光,姑姑,不,男人的姑姑大概看着电视,要准备睡了。到姑姑这儿是可以去的地方,仔细一想也不能去,万一让男人知道了,也不是真相大白了吗?不能去,要封锁住消息,这事只能自己知道。
校长的老婆从学校的后门走出去。这条巷道向上直通山梁上的居民区,向下直通大操场,影剧院,街道。弯弯曲曲的巷道仍有人走动着,巷道没有路灯,黑乎乎的,迎面走来也认不出彼此。到了学校大门外那条巷道,校长的老婆有些害怕,又有些犹豫,到哪里合适,能去哪里?她怕碰上熟人,她解释不了此时此刻的情景,如果让自己的男人知道在如此的夜色里自己还如此地徘徊在小巷道,会做如何的感想,不骂死自己,就是打死自己。自己的男人自己如何做都没有事的,可别人不能那样做,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必须规规矩矩,守身如玉。可现在自己应该如何办呢?
不能站在这黑暗的巷道里,站在黑暗的巷道里本身就把自己说黑了,有口难辩,莫衷一是。
校长的老婆向街道走去,大操场还比较亮堂,有几个台球摊还有生意,几个年青人围着台球还争着输赢,那样聚精会神地瞅球,运杆,顶球,一丝不苟。那毕竟是个技术活,仅凭力气是不够的。
影剧院冷冷清清,闲置了多少年了,自改革开放始它就开始走下坡路,放映电影的功能逐渐淡化,观看电影的观众日渐减少,人们坐在家里看着电视,想看什么看什么,随便调,任意选,自己定乾坤,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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