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芝被迫到婚纱店洗梳打扮,穿上婚纱,举行结婚仪式。从娘家门上跟着婆家来引人的出了大门,在乐班吹鼓手的引领下,专门选择了一条上街的路线,吹吹打打,昂扬激越,故意放慢脚步,好像专门招集人让前来看似的。
乐班吹鼓手后面是婆家引人的,派出的人连新女婿是单数,算上新媳妇,配成双数,暗含成双成对之意。引亲队伍中间是新女婿新媳妇,他们新装艳丽,新娘子着白色婚纱装,新人相依相扶,相携而进。引亲队伍后面是娘家送人的,也是双数,往往是婆家引人的人数的两倍。
一行人缓缓而进,乐班有意卖弄自己的吹打水平,一步三叹,三步一退,反复演示有节奏的乐曲。
张子兴神态自若,手持艳花,笑意可掬,郭明芝尽量收着小腹,依着张子兴,缓步而随。
本来两家相距并不远,选择了一条舍近求远的路,走得又缓慢,从郭明芝娘家到张子兴的父亲家,走了一个多小时。对于谨小慎微,缩着腹部的郭明芝来说,无疑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加之怀了孕,小便也急了频了,让郭明芝倍加难受,好在走得缓慢,缓解了急和频的程度。
啊呀,好不容易到了张子兴父母家,郭明芝缓了一口气,对张子兴悄悄地说,啊呀,终于到了!
郭明芝在引人的起身就让娘家人拿着自己的随身衣服,此时就叫张子兴一起到另一孔窑洞里,可另一孔窑洞里,亲戚朋友不少,又不能往出赶。只能拿着随身衣服到房东家,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换了衣服,当换上随身衣服时,郭明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像解放了似的。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不紧张了,小便急和频的感觉也没有了,不慌不忙地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格外地轻松。
其它仪式就算了,比如进洞房,踩炕踩新鞋,上头,可张子兴的母亲不让,这些程序都得要有,在张子兴的父母家租赁的窑洞里临时把一孔窑洞当成洞房,放着新被褥,新席子下面压着核桃、红枣等,寓意着早得贵子。
郭明芝只得和张子兴坐在炕上,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指挥两个靠近一点,直到两个靠在一起,老妇人拿着一把新梳子,把郭明芝的长头发放在张子兴的头上,梳了几下,叫做上头。寓意从此两个结合在一起,生儿育女,不分不弃。随后又端来一碗偏食,叫新郎新媳妇吃,叫儿女偏食,寓意早生儿女。
新媳妇在这些仪式结束后,本应该坐在炕上,装新,一言不发,等待下一步的安排。可郭明芝自我感觉没有必要再坐在炕上,下到脚地,像亲戚朋友一样随便,走动着,说笑着,完全不像一个新婚媳妇。
郭明芝的两个同学让郭明芝快上炕去,不然人家笑话也,郭明芝摇着头就是不上去。
下午饭开始了,张子兴的母亲叫郭明芝把婚纱穿上再去,郭明芝说太累事了,已经给婚纱店还了,其实她把婚纱装在自己的包子里,临晚准备还去。
婆婆信以为真,再没有办法让其穿上婚纱,只得随她去。
下午饭是正经八百的宴席,按桌子安排人数,第一排人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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