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等不及了,主动和男人睡了觉了,我的脸往哪儿搁!”
张子兴说:“你管他们说什么,有了男人,办了证的,什么时候发生关系,是咱们的事,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一不犯法,二不犯常理,是你自己想多了!”
郭明芝说:“你再说什么,我是把人丢在学校里了,社会上的人不知道情况,以为我结婚了,肚子大了。可学校里的人清楚我明天当新娘,却挺着个大肚子,心里一定以为我不要脸,早早发生了关系!”
张子兴说:“我已经说了嘛,不管人们说什么,我不嫌弃谁也没有办法对你怎么样的,有人要你就对了嘛!”
郭明芝还是想着学校里老师们的笑声,尽管老师们的笑声是善意的,没有任何恶意和讥讽的味道,但在她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和充满讥笑。她眼睛里满含泪水,爬在炕上显得有些委曲。
张子兴脱鞋上了炕,坐到郭明芝的跟前,抚摸着郭明芝,安慰着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曲了。明天谁要是再在你面前笑你,我就和他拼了,让他偿偿讥笑人的苦头!”
郭明芝害怕明天万一发生争执打架,坏了他们的喜庆气氛,也让人家不知道的事因此而全知道了,坐起来,看着张子兴说:“没有事的,我想明白了,我们之间是相爱的,我们已经办了手续,名正言顺的,就是我们现在生孩子也是我们的爱情结晶,管他们说什么,没事的,你不要和关心我们的人发生争执,人家是恭贺咱们哩!”
张子兴看着满脸泪水的郭明芝,用手把郭明芝脸上的泪水擦去。
“你喝水不?我给你倒水去!”
郭明芝点点头,说:“吃了烧肉八碗,还真有一点渴。”
张子兴下了炕,倒了一杯开水端上来,递给郭明芝,郭明芝接住,喝了半杯子。张子兴说:“你们学校还可以,国庆节还会餐哩!我们单位什么意思也没有,冰锅冷灶的。”
郭明芝高兴起来,说:“人家第一重点小学常会餐哩,平常还有加班费加班餐,我们学校还是落后的,常赶不上人家,老师们低下还是常悄悄地议论哩!今天的会餐,还是听到人家第一重点小学会餐哩,才匆匆忙忙赶做出来的。”
张子兴说:“真的,那你们校长也是被人家逼出来的,那意义就差了一等了。”
郭明芝说:“不管怎样,会餐了,老师们还是挺高兴的,总比不会餐好,还是应该感谢校长的。哎,再告诉你一件我的好事!”
张子兴说:“什么好事?”
郭明芝说:“我带的班,国庆节歌咏比赛获得一等奖,为此校长十分高兴,说我带班带得好,要我给班主任和全体老师交流经验。我害怕那样做,溜之大吉了!”
张子兴说:“那有什么害怕的,交流就交流,有的人想做还做不上呢,想吹也没人叫他吹哩!”
郭明芝说:“反正我不想那样做,我害怕在那种场合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