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不下来,家里待不住,心早已飞向学校,不去一下学校,今天晚上别想睡好。
李光极力想表现自己的不同凡响和多有才华。坐进沙发,接住香烟,二郎腿一下翘起来,满脸兴奋和激动,看着校长,献殷勤地说:“啊呀,你们二小子是个好小子,一表人才,上了中专可把女娃娃们爱死哩!”
校长也感到自豪,说儿子漂亮岂不是自己漂亮,笑着说:“我倒给那狗的下了一道命令,念书期间不准谈恋爱。”
李光说:“啊呀,你能看着不成,娃娃大了,心也大了,你管不了的,与其管,不如引导。不过,你也没有谈过恋爱,引导也引导不成,没经验嘛!”
校长说:“还谈什么恋爱,那时都是媒妁之言,还能见个面,看上就成,看不上就算了。”
李光说:“那你看你老婆什么感觉?”
校长说:“看时还感觉不错,就是有点等不及。”说着大笑起来。
李光笑着说;“你俩在一起的时候,你肯定强迫人家个来。”
校长说:“强迫也不顶事,人家不愿意你也没有办法。那种事是两情两愿的事,说强奸干了那事,我就有些不信,有的人是半推半就,事后却反悔了,说人强奸了她,那纯粹是另有目的,反攻倒算。”
李光说:“那你和老婆在洞房花烛夜,老婆怎就让了呢?”
校长说:“过后,我也问老婆,那一天怎就让了呢?老婆怎样回答,老婆说躲不过去了,就让了。是人们留下的事,不得不做的营生。”
李光说:“我们村子有一对婆姨汉,婆姨还长得不错,有几分姿色,男人的长得一般,女的看不下男的,但又觉得男的是城里人,又有工作。娘家娘老子就叫成哩,女的没有办法,只得应承了这门亲事,可男人的长相不是心里的事,总是不满意。结婚的日子定了,男的盼哩,女的熬煎哩,日子一天天的到了。结婚的那天,引人的来了,女的就是不想起身,最后不得不起身。到了婆家,到了洞房,闹房的人也走了。男人的关了门,女人害怕的事情来了。男人的脱了衣裳挨过来,女人穿着衣服不让,躲到前炕,男人的追到前炕,女人躲到后炕,男人又追到后炕。两个像捉迷藏似的,在炕上躲来追去,女人在这种场合不敢叫,也不敢哭不敢闹,怕人家笑话,你既然不愿意就不同意,也不去办理结婚证,不上婆家来。女人不愿意也只能以这种方式进行抵抗。男人欲火烧身,女人不肯就范。两个在不大的炕上像跑马尼拉,最后,女的跑累了,停了下来。男的像抓到猎物似的,把停下来的老婆压倒,一件件把衣服脱掉。老婆一看躲不过去,不动了,让男人爬上去。老婆看着男人不好看的脸,恶狠狠地骂道:‘不要毬眉脸!’男人不管来自下面的恶言恶语,只管自己用劲施威。”说完李光自己先笑起来。
李光笑了一阵,说:“这本是两口子的隐秘事,但取得胜利的男人,无法把这事藏在心里,像说故事似的说给要好的朋友,而要好的朋友那时还没有结婚,很想听他们的那种事,逼着问他们洞房花烛夜的精彩事情,男人的也就直言相告。好朋友也像讲故事一样给另外的朋友学说。”
校长也不由得笑了,说自己的老婆没有那样,但很自觉很被动,更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