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欲起身离开,顾岛杨站在了门口。
“怎么?刚才那些为了你儿子,为了你能颐养天年的话都是诳我的?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啊?”
他目光戏谑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我为了儿子的确愿意做许多事,唯独你提出来的这个,抱歉,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有些事就算走投无路,也未必要去做。顾总,还有句话我想告诉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强人所难非君子。”
程若珂走到门口,仰着脸,与顾岛杨对视。
“麻烦你让一让。”
顾岛杨在程若珂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对他的鄙夷之意。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被自己喜欢的女人鄙视看不起,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顾岛杨此时尝到了。
那种感觉,就像穿梭在荆棘之中,浑身都在被荆刺切割着,伤口不大,但就像蚂蚁在轻咬一般,遍布全身。
微痛,略痒,却都入了心,入了骨。
他被激怒了。
一把拉过程若珂,将人按在了墙壁上。
他的目光寒冷如刀锋,面目凝重,并且略微带了一点狰狞。
外表看起来越是温柔的人,凶恶起来就越让人心颤。
然而程若珂却好不胆怯的看着他,她的目光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坚决和强硬。
“你不要逼我,现在的我,得到展氏易如反掌,展勒言这么多年的基业,一夜之间就能易主!”他在威胁她。
程若珂不怒反笑。
笑的顾岛杨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他问。
“展氏易主又如何?只会姓李,而不是姓顾!”
这句话,完全戳到了顾岛杨的痛处。
他一把扼住程若珂的下巴,低头去吻他的唇。
程若珂抬手在顾岛杨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打完之后,她自己都觉得掌心里火辣辣的疼,可想而知顾岛杨的脸上该是多痛。
他捂住自己的脸,松开了程若珂。
“我喜欢你,在你嫁给展勒言之前,我们曾经关系融洽,如果不是你突然嫁入展家,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如今展勒言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对不起,您已经不是曾经的顾总监,我也不是那个程若珂了。”
“如果展勒言一辈子翻不了身,你难道要一辈子守活寡吗?”
顾岛杨试图在程若珂的脸上看到迟疑之色。
然而程若珂却义正言辞道:“我当然不会!”
就在顾岛杨想要伸手出去时,却听到她继续说:“我会救他出来,他一天不会来,我就一天不停止救他。”
“一辈子不回来,我就一辈子都想办法救他出来!”程若珂目光坚毅,让顾岛杨惊愕不已。
“你的儿子,你的未来,你都不要了吗?就为了一个展勒言?”
程若珂深吸一口气。
“抱歉,顾总,我本以为,凭着咱们以前的交情,我矫情一点,能换得您的同情,但是我错了,似乎我的自私并没有换得您的同情,那么,我现在想要说的是,我和展勒言的感情,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就算他给我的,是穷困潦倒的未来,我也会和他在一起。”
程若珂留给顾岛杨一个坚毅的背影,离开了李氏集团。
顾岛杨站在副总办公室门口,一直目送程若珂进了电梯。
他发现,他对程若珂这个女人,越来越感兴趣。
现在,他不光要得到展氏,连同展勒言的女人也一并要得到,而且,要她心甘情愿!
他坐在办公桌上,拿起内线电话吩咐道:“给我一份财务报表,越快越好。”
他要加快收购展氏的速度,到时候,看她程若珂还会不会在趾高气昂的在他面前炫耀爱情!
“既然你相信爱情,那么我就让你的爱情,死在我的手中!”
程若珂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强硬又坚决,可当她坐在出租车里时,已经在发抖了。
她不曾想过,曾经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顾岛杨,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阴暗,卑鄙,欲望写在脸上毫不隐藏。
人生经历最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也许是家族的败落和入赘的双重打击,让他失去了曾经平和的内心,也或许是长久生活在压抑的环境中,让他的本性暴露。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程若珂没有想到今天来找他会是这样的后果。
她捂着额头,倚在出租车的靠背上,自嘲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她可真是够蠢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来是这种感觉。
出租车司机以为自己载了个精神不正常的,一个劲儿从后视镜里往后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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