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之后,娆娆和吴贺忽然一同笑了起来,让路过的小护士受到了惊吓,捂着胸口跑路了。
“她一定觉得你疯了!”吴贺眯着眼睛,打趣道。
娆娆将检测报告重新递了回去,又一次检查了铁牛身上的仪器是否正常。
“为什么不是你疯了?”
“唔,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啊,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外面都是出名了吗?”吴贺惊讶看着娆娆,忍不住羡慕起来。
娆娆静静的坐在她对面,白皙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皱纹的痕迹。
同样是女人,即将奔三。
可娆娆却是一点都不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回魂啦!你还没说我为什么会出名呢。”
娆娆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又到了该给铁牛按摩的时间了。
不知他到底是去干了什么,这身上不仅有枪伤,还种了一些可以麻痹神经的神经毒素。娆娆在自家的实验室曾经见过这种毒素,用她的血清中和一下就好。
可惜的是,铁牛并没有将那辆特殊的车开回来,娆娆只得悄悄的把自己的血配成药然后趁着换药和按摩的时间给他用。
青葱般纤细的手指看似娇弱,却是一下下极其精准的游走在铁牛腿上的穴位。那认真的模样,很难让人想象两人的关系竟会是主人和仆人这种。
或者说,娆娆根本在心中给铁牛的定位就不是仆人。
不然秦琛也不会如此放心了。
“也没什么,就是外面都在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放着有钱王老五不要,天天在医院里陪一个半死不活的残疾人。”吴贺回答。
“铁牛不是残疾人。”娆娆回头矫正道。
想到了秦琛那张面瘫一般的脸,她又加重了语气。
“我也没有不要秦琛,只是现在铁牛处于关键时刻,我难道不应该陪着他么?真是的!搞不懂媒体,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而不是不去关注一下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呢?”
娆娆噼里啪啦的说着,听的吴贺一愣一愣的。
末了,没忍住笑了出来。
“娆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像一个人!”
娆娆疑惑的眯起眼睛。
“咱们初中的教导主任啊,就是那个每天跑操蹲操场专抓迟到的那个,每次迟到都要听她说上半个多小时的思想教育课。”
吴贺大笑起来,娆娆的情绪却是低落了。
她收好顺通经脉的金针,又用净水洗了手。
淡褐色的眼眸里多了一丝落寞。
无声的痛从她的眼底蔓延,窗外落叶飘零,光秃秃的树枝诉说着寂寥。
女人静静伫立在窗前,淡褐色的布裙和厚重的窗帘融合在一起。
吴贺的笑容戛然而止,忽然觉得自己周围所在的世界都不太真实了。
迎着她关切的目光,娆娆笑了。
“我是不是忽然安静吓到你了。”
“是的。”吴贺同学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都说一个人的气质是与世俱来很少会改变的,但是娆娆不同,吴贺惊奇的发现,不过是短短五年时间,她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
“唔,我只是在想,如果说,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会秦琛来讲,会不会很不公平。”
“这几天他的那个特别助理一直在来往于医院和公司之间,也给我拿来了不少我们之前影像资料。坦白来讲,我明明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可是费尽力气,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甚至在和秦琛相处的时候,我总会觉得我们之间似乎少了点什么。”
吴贺静静的听着,娆娆的声音似带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带入到了她的情绪之中。
当然,两人此刻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娆娆,你有没有试过找心理医生?”
吴贺说道,似乎是怕娆娆误会,又慌忙的解释。
“当然,不是说你有心里疾病,其实现代人没几个这心里是完完全全健康的,我觉得一个好的心理医生,有时候其实挺重要的。不瞒你说,自打从我结婚开始,我就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而且还总是觉得我的前夫回离开我,我的心理医生说,这其实是一种潜意识的自卑感和排他感,后来事实证明,你看到了...”
“虽然...在我发现他出轨那时整个人都差点崩溃,但是后来想想,好像也就这个样子,我的内心其实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贺贺...”娆娆的眼睛湿润了,她没想到自己好友这些年过的并不是自己表面上所看到的光鲜亮丽。
想到这里,娆娆直接用实际行动表现了她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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