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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平生站在暗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下午送父亲回了家,他才一个人偷偷躲在书房里打开了纸条。
那是一行无比潦草的医生体,白平生辨认了半天才看的清楚。
“Z大表演系玉教授?”
他喃喃道,这些年他也去Z大参加过不少会议和活动,没听说哪个表演系有什么教授出名啊。
而且还是姓玉的。
白平生犹豫的片刻,拿起内线打给了自己的警卫员。
“小张,安排一下,我要用车。”
“嗯,不要太张扬的,我私人的那辆就行。”
白平生犹豫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
......
陆娆娆一觉睡到中午,秦琛早已不见了踪迹。
刚下楼,便看到玉祁竟然坐在了自家客厅里,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她惊讶的说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玉祁扫了一眼她眼底淡淡的红丝,原本含笑的脸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娆娆下意识抬起了手,捏了捏自己脸蛋。
玉祁瞥见她的小动作,轻咳了一声,没好气道。
“不知道什么自己肚子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老实点!”
“说,是不是秦琛逼你的,看来我得好好给他上上课了!”
娆娆的脸刷刷的通红,葡萄一般的眼珠晶亮晶亮,那委屈扒拉的模样,硬生生叫玉祁再开不开了口。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将一张卡片丢了过去。
“这是什么?” “邀请函?”
娆娆喃喃自语,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邀请函,上面画的是一座座山峰,却是没有任何的文字。
邀请函下面,竟然还掉着一个小型指北针。
玉祁嘴角微微上扬,狐狸眼里冒着醉人的小眼神,哪怕是娆娆基本上已经免疫了,却还是忍不住有着片刻间的失神。
“你不是快要生日了么?”
“我生日?”
娆娆的脸忽然变得有些难看,心脏里像是有一只大手在那里搅和着,疼的呼吸都有些苦难。
过去那些黑暗痛苦的历史,像是潮水一般翻涌着,一寸寸吞噬着她的神志,娆娆抬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四肢包裹在一起。
原先玉祁并不觉得她很瘦,现在四肢都圈着自己,只有那一个肚子十分突兀的在那里鼓着,怎么看怎么像是营养不良。
玉先生皱了皱眉,浑身嗖嗖冒着冷气。
轮椅滑动,他迅速的拉起娆娆的手腕将几根金针插了进去。
停顿了好一会,娆娆的脸色才终于能看,不再是那毫无血色的模样。
“先生...”
她虚弱的扬起脑袋。
“怎么回事?”
玉祁关切的问道,原先怎么没有发现娆娆还有头痛的毛病。
难道又中毒了?玉祁目光变得无比暴虐,双眸也因为愤怒而泛着红色,他自己都未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宛如修罗降世一般。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听到您说生日,就想起来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然后这脑子就忍不住生疼生疼,像是有人拿东西在里面搅和一样。”
几针下去,娆娆的疼痛倒是减轻了不少,然而浑身上下却已经都被汗水浸湿了。
几缕碎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本就苍白的脸被衬托的更加楚楚可怜。
娆娆虚弱的歪在沙发上,任由玉祁在自己的穴位上戳来戳去。
看着自家先生那越发拧巴的二头,她忽然生出了一股浓浓的负罪感,她太虚弱了,也太需要人照顾了。
总有着不管在哪,都会拖累别人的感觉。
“娆娆原先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玉祁的声音像是从地狱寒潭飘出来的一般,就连在远处打瞌睡的老管家都忍不住朝着这边投来一个好奇的目光。
娆娆犹豫了片刻,看着面前这个亦师亦友的男人,小声回答道。
“我没有过过生日,父亲将我抱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一个多月了。”
“那陆家没有以那天为你的生日吗?”
娆娆摇了摇头。
每年陆家都只会办一场生日宴,然而那场生日宴,却是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陆家真正的大小姐。
“那么, 你下周过生日吧!”
玉祁忽然来了注意。
娆娆蓦然瞪大眼睛,像是在问玉祁是不是疯了。
玉祁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习惯性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道。
“你是1月到陆家,那么生日自然是在12月,下个月我会选个黄道吉日,然后给你过生日。”
“你有没有想要请的人,我提前帮你安排。”
“真过生日?”
娆娆依旧是不敢相信!难道现在老师都这么好的么!连学生生日都包了?
“先生...”
“就这么决定的,你知道的,我的主意一般没人能改变!”玉祁幽幽的说道,暗自将后半句埋藏在了心里。
当然,你和你母亲是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