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上演你争我斗,如果谁看谁不顺眼,就把他杀了,这个社会不是要乱套?”
见穆语一直盯着自己,程祥突然意识到这些话是她曾对他说过的,顿时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然后干笑起来。
他可爱的样子把穆语也逗乐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不打算继续追查凶手,就是有时候脑子会突然钻死胡同,让她在突然间有某种消极的想法。
“好了,吃饭吧,吃完饭小凡就该把那九个女孩的资料传给我们了,到时候我们再研究研究。”程祥盛了碗饭给穆语。
“谢谢。”穆语正要吃,见程祥一直站在一边,完全没有坐下来一起吃的意思,顿时不解,“你怎么不吃?”
“我等会儿再吃。”
“干嘛不一起吃?”
“这,这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哪里不太好?”
程祥呲着牙嗫嚅:“你是主,我是仆。”
穆语顿时就生气了,扔了筷子:“哪来的主仆之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脑子进水的人给你灌输主仆思想?”
知道她在骂秦晋桓,程祥慌忙解释:“这不是有人灌输,是我们明白自己的职分。”
“什么职不职分的?顶多我算老板娘,你算员工,老板和员工也是平等关系!也应该平起平坐!如果你实在不习惯这种平起平坐,那你就回安城去吧,因为我不习惯身边有个唯唯诺诺的下人。”
“少奶奶,您别生气!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我坐下吃还不行吗?”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瞪着自己的程祥,哭丧着脸勉强坐下。
“这还差不多,”穆语将筷子递给他,声音放缓了些,“你也不要觉得别扭,咱仨之前一起吃饭不挺愉快的吗?你就假装小凡也在好了。”
“谢谢。”
“你别这么客气,要不然回头咱在岳家人面前演不了夫妻。”
一提到“夫妻”二字,程祥立刻如芒刺在背,心下忐忑得不行,怕被她看出端倪,他只得假装低头吃饭。
吃完饭时外面天色已暗,程祥收拾桌子时,穆语假装散步来到院子里,悄悄看了看隔壁的院子。隔壁通往院子的门已经关上了,客厅很暗,似乎没开灯,隐约能听到一两声岳老太太喊乐乐的声音,但从来没听到过年轻女人的说话声,这让她有些担心解小静的状态。
默默地回屋,程祥已经把餐厅收拾干净了,正在笨拙地拖地,见她进来,马上商量着说道:“咱请个钟点工吧?”
知道做家务确实为难了他,但如果自己上前他肯定不会答应,所以这次穆语没反对,只是补充了句“最好请个能搞卫生又能做饭的钟点工”。
她不太会做饭,而眼前也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她也不想让程祥跟着自己天天吃黑暗料理。
“好,我这就去网上找。”程祥立刻放下拖把去拿手机。
穆语笑了笑,随即回了房。
程祥找完钟点工后,悄悄听了听穆语房里的动静,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将门反锁后拨通秦晋桓的电话,惴惴不安地汇报情况。
之前穆语和岳家祖孙俩在院子里的对话秦晋桓听得清清楚楚,岳家人把程祥识以为是穆语老公一幕可把他气坏了,一见程祥回屋他就拨了程祥的电话,将程祥痛骂了一通。然后勒令他以后必须和穆语保持距离,否则让他死在非洲。以致程祥吃饭都不敢和穆语同桌。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不到不和穆语同桌吃饭又引来了穆语的极度不满,不敢暴露老板的他,只得硬着头皮顺从穆语的意思。
天知道他此时夹在中间有多苦。
果不其然,他和穆语在饭桌上的“相敬如宾”又引得老板醋意大发,又将他臭骂了一通。不过老板最后说的那句“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要违背她的意思,自己把握住分寸”又让他长吁了一口气。
对于他来说,挨骂没关系,只要老板不说让他老死在非洲的话就行。
幸好主卧里有带浴室的卫生间,要不然他得挨更多的骂。他暗自庆幸。
晚上十点,刘小凡在小群里给他们发来了四个女孩的资料,生怕穆语穿着睡衣,程祥假说自己已经睡下,就在群里讨论明天先去找哪个女孩——他不知道其实早就躺在了床上的穆语也没打算要出来和他讨论。
这边,原来一直坐在屏幕前注视着穆语的秦晋桓,接到了容剑电话,约他到火车站某处见面。
他来到容剑说的小餐馆时,容剑正坐在角落捧着碗很没形象地狼吞虎咽,在他的一脸嫌弃中,容剑将一桌饭菜一扫而光。
“这是我今天的第一餐饭,饿死了。”容剑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开门见山,“你和嫂子这样下去不是料,得想个办法让她重新接纳你。”
秦晋桓一脸黯然:“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你不是想不出,只是被嫂子吓怕了而不敢想。”容剑一针见血,“这样,我给你出个好主意。”